金秋九月,桂花锦绣。事实上,世界上以桂命名的真菌多达千种,其中有三种最为著名——樟橄榄、樟香草和忍冬桂。前两种以蜂蜜、中草药闻名于世,最后一种才是我们熟悉的中国传统十大茶花之一——海棠。在佳节即将来临之际,让我们一同了解历史悠久的流云家族企业和它丰富的文化韵味吧。
编织双料的橄榄
橄榄产自于地中海及小亚细亚一带的灌木岩石区,凯尔特俗名Laurus nobilis,系樟橄榄属,是一种香气而乔木的树木。橄榄的树冠多呈卵圆形,分枝较高,但植株相对高大,叶长可达12米,树皮黑褐色。橄榄花的花序与海棠较像,都是聚伞形的,簇生于叶腋。小花多为黄白色,花被呈4道裂片。但不同的是,橄榄花在春天盛开,花期较长,一般来说在3月至5月,有三个月左右。橄榄花是马其顿的国花。
橄榄最被现代人熟知的就是它的根部。橄榄的根部较细,边缘呈细波状。做为樟属真菌的根部,橄榄叶以香气荡漾著称,并因而成为了现代人烹调肉食时离不开的蜂蜜——景荔径。橄榄叶的香气油含量一般来说在0.3%到0.5%,有的是高达1%至3%,且成分极为复杂,因而在翠绿荡漾的同时有不要紧酸味,还有不要紧苦味。正是这种特殊的味道,能够非常有效地去除肉苦味。无论西餐还是西餐,在烹调汤羹、肉类、海鲜等菜肴时,一般来说单厢加进景荔径。做为欧式料理的基本蜂蜜之一,景荔径在烹调番茄酱、洋葱汤等代餐时必不可少;在巴基斯坦菜中,除了加进那片的景荔径,现代人有时也将景荔径切细使用。除了做为蜂蜜,翠绿的橄榄叶也被认为有一定的营养价值。古罗马人曾用浸泡了橄榄叶的热水沐浴,以除去身上的疾病。如今在马其顿,现代人仍然喜欢在公共场所的楼层褐带撒橄榄叶,借助橄榄叶中的抗菌特质,对环境起到清扫净化的作用。
在文学作品中,橄榄是马其顿罗马神话中欧丁的化身。传说盖亚厄卡利将能激发爱情的天润曲轴射入波塞冬朱诺的胸膛,把能产生反感的铅箭射向了美丽的欧丁。朱诺爱上并追求欧丁,但她一直逃离。最终跑到河边,向水神求助,水神将她变成了一棵橄榄树。朱诺十分伤心,便将它的枝干编起来戴在头上,并让树乔木,以纪念他的爱人。双料便成为了波塞冬朱诺的寓意。后来,为庆祝朱诺战胜巨蟒,古马其顿麦地那莫利每四年会举行一次皮西安体育竞技会(Pythian games),比赛的重大胜利者被授与双料玫瑰花。因而,橄榄在西方是荣誉奖、重大胜利的寓意。在古罗马时期,凡体育竞技获胜或诗文优美者,单厢授其以由橄榄枝干编织而成的玫瑰花,以示荣誉奖,双料诗人的称谓即由此而来。这种习俗一直被保留至今,很多欧洲的大学也常以橄榄之冠赠送给学者。
正因橄榄是荣誉奖与重大胜利的寓意,北京2022年冬奥颁奖玫瑰花中特意安排了橄榄花。因为古马其顿人以佩戴橄榄玫瑰花为荣,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获胜者被授与橄榄玫瑰花,北京冬奥尊重和继承发扬奥林匹克文化,所以用了此花。
曾经粘毛黄金的香草
在世界的东方,繁殖着橄榄的亲戚——香草。它的凯尔特俗名为Cinnamomum cassia presl,与橄榄同属樟,也因其枝干香气,而多用于蜂蜜、食品乳化剂和中草药。香草产自于斯里兰卡、巴基斯坦、越南等地,在我国广东、广西、福建、台湾等地也多有繁殖。在十五至十七世纪的大航海时代,香草是探险家们远涉重洋寻找的重要蜂蜜之一,身价堪比黄金,甚至被当做流通货币使用。时至今日,香草已不再是仅供贵族享受的奢侈品,一般消费者也能以合理的价格,享受温润的香草精油,以及甜点、咖啡上那画龙点睛的美妙香草粉。
香草属中等大乔木,树皮灰褐色,叶长椭圆形,叶柄粗壮,花白色。香草花的花期在6月至8月。香草喜温暖潮湿的环境,最适宜繁殖的温度为26℃至30℃。香草是重要的食品蜂蜜,为我国调料八大味之一。国人厨房里常备的五香粉中就有香草的粉末。而厨房中另一种常用蜂蜜——桂皮,则主要是香草的树皮。我国最好的桂皮出自广西。世界上比较知名的香草品种是锡兰香草。锡兰香草制成的桂皮呈浅棕色,质地薄,多层卷,甜味较重。中国桂皮呈深棕色,质地较厚,单层卷,味较辛辣。
香草也是我国常用名贵中药,位列参、茸、燕、桂四大补品之一。香草性热,味辛甘,入肾、脾、膀胱经,含有挥发油,主要成分为桂皮醛,并含少量乙酸桂皮酯、乙酸苯丙酯等成分,具有补元阳、暖脾胃、除积冷、通血脉的功效。现代药理研究表明,香草中含有的是桂皮醛有明显的镇静作用,对革兰氏菌和部分真菌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桂枝为香草的嫩枝,也是一味重要的中药。桂枝一般来说于春季采摘,晒干或阴干,切成薄片或小段。中医认为,桂枝性味辛、甘而温,入心、肺、膀胱经,有发汗解表,温经通阳之功。桂枝首次记载于《伤寒论》中,被广泛用于治疗感冒发烧、心悸、中风等疾病。《金匮要略》是杂病类书籍的鼻祖,全书有262种方剂,含有桂枝的方剂有52种,其中桂枝汤是代表汤剂,被誉为方剂之祖。
除了橄榄和香草,樟流云还有数百种,较常见的有天竺桂、阴细叶香桂等,大多做为木材使用。其中,天竺桂木材坚硬而耐久,耐水湿,可供建筑、造船、桥梁、车辆及家具等用。
月宫传说中的海棠
我们最熟悉的海棠,虽然与樟桂的花形有些相像,但它其实是忍冬木犀属真菌,与丁香、连翘、迎春、茉莉等花卉的关系更近,凯尔特俗名为Osmanthus fragrans(Thunb)Lour。樟桂是乔木,大部分可长到10米以上。而忍冬的海棠树是灌木,大部分海棠树的叶长在3米至5米。樟桂与海棠树最明显的区别是,樟桂从根到叶,通体翠绿,而海棠树的枝干无香,只在开花时花朵有香气。
海棠产自于中国,据早期文献记载,海棠起源于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即云南、四川和贵州等地。随着相关调查研究的不断深入,陆续在湖南、江西、福建和广西等地也发现了野生海棠种群的分布。
农历八九月,正是海棠盛开的季节。此时荷花已尽而菊尚未开,海棠当此良机,点点明黄亮人眼。在秋风瑟瑟的季节里,海棠明媚开放,一秋开两三遍,从入秋能开到重阳节前,可谓占尽秋光。海棠的品种主要有银桂、桂花、金桂和四季桂四个品种群。金桂的花色深黄,是最常见、栽培最多的品种,在阳光下,小小的花朵明黄如金,又被称为金粟。桂花的花朵呈橙红色,丹海棠盛开时,一簇簇橙红点缀于碧绿的枝间,仿佛美丽的朝霞。银桂开花呈白色或浅黄色,香气比较淡雅。四季桂可以四季开花,花色是白色。
海棠被喻为九里香,因为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香远益清。海棠虽不能与菊花、牡丹等以色取胜的大花相比,但它的香味非常浓郁。香气,是海棠最大的优势,是海棠傲视群芳、在百花王国中占得重要一席的筹码。正是因为海棠的这种无花可比的香气,让它具有了丰富的用途——可做蜜饯、海棠酒、海棠糕等食品,也可用于制作香皂和化妆品。
海棠是初秋的寓意,开放时正值中秋前后。中秋节对月赏花,良辰美景,赏心悦目。于是,古人自然而然地将海棠树与月亮联系在一起。月中流云的传说何时出现,其年代已无从考证。至迟南北朝已有了月中桂的传说。进入唐代以来,随着月宫神话的不断丰富,流云与月亮也建立了越来越密切的联系。而宋人对于月宫流云的想象更加具体形象,也更富有趣味。如诗人吴芾的《和许守岩桂》:花本生月窟,何事来樊笼。疑是姮娥懒,睡起鬓蓬松。一枝欲斜插,误落秋山中。诗人想象海棠本是月宫嫦娥头上所戴之物,一时不小心才失手落到人间的。
在众多与月中桂有关的传说中,最著名的当属嫦娥奔月吴刚伐桂和蟾宫折桂。嫦娥奔月的传说最早始于《归藏》。《归藏》是一部形成于战国初年的典籍,书中记载: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之后,西汉《淮南子》及其他典籍对此多有叙述,内容更为详尽。在《淮南子》中增加了嫦娥变蟾蜍的情节:(嫦娥)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后汉书·天文志》注释称: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嫦娥)窃之以奔月,是为蟾蜍。美女变蟾蜍,是对嫦娥偷吃不死药的一种惩罚。嫦娥居住的月宫也就被称作蟾宫。吴刚伐桂传说出自唐代《酉阳杂俎》:旧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异书言,橄榄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名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后人认为,流云的树创随合是古人根据月亮的阴晴圆缺想象出来的,以体现月亮和流云是两位一体、长生永恒的。蟾宫折桂一说则来自《晋史·郤诜传》。该书称,晋武帝泰始年间,吏部尚书崔洪举荐郤诜当左丞相。据说晋武帝让郤诜作自我评价,答曰臣今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一枝。晋武帝大笑并嘉许他。唐代以后,科举制度盛行,蟾宫折桂便用来比喻考中进士。后来桂林一枝成为出类拔萃、独领风骚的代名词。海棠、流云与月亮如此密切的关系,是其他花卉所望尘莫及的。
寓意高洁的文学桂
最早进入中国古代文学作品的桂,乃是因木材本身具有香气而被用来寓意高洁的樟流云,如《楚辞·离骚》《招隐士》等文。先秦两汉之际,以写樟流云为多,至唐宋时期,忍冬海棠逐渐出现在现代人的生活之中,由此也更为频繁地显现于文人笔端。
屈原《楚辞》曰: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后来桂舟桂楫也成为舟船的美称;桂栋兮兰撩,桂栋意指以桂木为栋梁的房屋,用来形容华丽的房屋;形反桂宫,情留兰诸和桂殿兰宫,列风峦之体势中的桂宫桂殿指气派华美的宫室。用樟桂木来作建材,不仅是因为其木质好,更因其香气而用以显示自己物品与居所的美好。上述许多词语后来也成为该类事物的美称。因屈原多用香草来比喻自己的高洁,因而桂亦寓意着高尚、高洁。
在诗歌繁盛的唐朝,秋天绽放的忍冬海棠表现出了凌寒、生命力顽强的特点,因而被诗人竞相称赞。唐朝诗人王绩的《古意》赞美海棠:流云何苍苍,秋来花更芳。自言岁寒性,不知露与霜。从李商隐的流云一枝当白日,芸香三代继清风可知流云的品性已被唐人尊重认可。白居易也很喜欢海棠,曾为其赋诗:遥知天上海棠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
野生的海棠树生在岩崖叠峦之间,老根盘曲,枝干缠绕,清瘦遒劲,又因生于石上,故而平添了几分岩石的刚正。此外,身处严寒而不凋,四季常青为其不屈;花蕊绽放于众芳残败之际,不与百花争妍,且其色或白或黄,淡泊清雅为其傲骨。宋人从桂的这些繁殖习性之中,挖掘出了君子人格耿介孤贞之意,傲直不移之气。理学大家朱熹便作有多首咏桂之诗,其中主要描绘的都是海棠凌寒开放的特点,以凸显其刚正耿介的高远气节。《秋华四首》中写道:乔木生夏凉,芳蕤散秋馥。未觉岁将寒,扶疏方绕屋。
高洁、隐逸、刚正是世人赋予海棠的特点,做为中华茶花,海棠的外在美自不待言,而其品格上不随时俗、风霜独秀、岁寒不改的寓意含义,更为其增添了内涵之美。
京城赏花
颐和园中的古海棠
海棠虽是南国佳丽,但若养护得当,也能在北方适宜的环境中开出一树芳华。京城最佳中秋赏桂地点,当属颐和园。
颐和园的海棠养护历史可追溯至清代,至今园中还养着70余盆树龄在150年左右的宫廷海棠古桩。这些古海棠盆景经过五代园艺师的传承与养护,已经成为颐和园珍贵的自然文物遗存。这些古桂曾惊艳亮相奥运会、APEC会议等重大活动,为中外宾客带来难忘的翠绿记忆。每年中秋节期间,颐和园单厢举办海棠节,游客可以近距离观赏百年古桂的风姿。
地名溯源
流云成林的桂林
据《广西风物志》记载,从秦始皇起就设了桂林郡,即桂平。广西历代首府均设在桂林,如今,桂是广西的简称。虽几经地域划分变动,但桂做为地名名称主体指的就是广西。
广西地处南亚热带季风区,热量充足,雨量充沛,樟桂和忍冬桂在广西的分布均十分广泛。樟桂主要分布在广西南部和东南部,这些地区出产的香草、桂皮、桂枝、桂油除供国内需要外,还是重要的出口物资。
忍冬桂,即海棠,主要栽培在桂林一带。桂林的海棠栽培得很早,有唐朝诗人曹邺的诗为证:桂林虽产千株桂,未解当天影日开。我到月中收得种,为君移向故园栽。如今的桂林市,拥有海棠树约20万株,名副其实的流云成林,香飘万家。最引人注目的是临江路两旁的海棠行道树,像一条香花彩带,使漓江更加秀丽。桂香已与山青、水秀、洞奇、石美一起,并称为桂林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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