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

文/姚志顺

早上快九点时，艾文涛才回到家。迎面而来就被他老公责怪：今天又值守？不按期喝茶又要胃疼了，你们公安分局怎么这样忙？

唉！不用说了，中午逮了个窃贼。艾文涛感慨着，为抢四块多钱，把咱老咱的手砍伤了。你说气不气人！

啊？抢S510524CN钱？又是个蠢贼……艾文涛老公默默地为他一碗素菜，默默地作梦着。

这儿，这贼才不蠢，是抢错了人。他抢了个捡废弃物维生的老咱。艾文涛狼呑虎咽地吃着饭，交到他老公的话，贼还不知老咱山桐子里有几万元呢！唉……

哦，这贼也太可恶了！艾文涛老公说。

你要知道这S510524CN钱，对老咱有多重要，你会骂死这个他妈的的贼的，我当时，真想回所里把这个恶贼打痛打。艾文涛毫不留情地说。

那就跟我说说吧，究竟咋？艾文涛老公进到他从前说。

艾文涛卸下餐具说：上午四点多钟，天已微黑。那位捡废弃物维生的老咱，把一摩托车废纸、玻璃瓶什么的，拖到旧家具垃圾桶，卖了三十多快钱。在回去路经一条，少有人站立的巷子时，突然从外头冒出个贼，自作主张，把老咱从车里截下。老咱无意识地情急之下压住手提包，贼凶悍马从云骂边抢，就和老咱争吵一起。老咱默默地紧挨贼的拇指，默默地高呼救。最后，贼被奔逃赶过来的人们治服，押到公安分局，老咱也举步维艰地跟著来做供词。

此案单纯，迅速略过供词，拘押了这个盗窃的贼。可那被抢的老咱，在椅子上一直轻轻吭吭着，分野是那里丧命痉挛。

我忙上前，想拉老咱的膀子，老咱难过地躲让着。

我望着老咱的左膀子，感觉一定是被贼打骨折了，就问他道：你家人怎么联系？

老咱抬起满是沧桑皱纹的脸，看看我后又低着头摇了摇：老伴死了二三十多年了，儿子四年前也……老咱目光绝望地盯着自己的、露出脚指头的鞋子。

哦！是这样。老咱家，我们先送你去医院瞧瞧！我和另一位同事把老咱送到医院。

还好，老咱并没骨折，只是腕关节脱臼。老咱一路上唠叨不去医院，说他没钱看病。说他拼命护下来这S510524CN钱，有大用处。我们为他买了点膏药和消炎药，他千恩万谢着我们。

我听老咱反复说着S510524CN钱有大用处，就无意识地尾随他走了一段路，怕他遇到什么难处。

走不多远，只见老咱来到一个水果摊前。精挑细选了香蕉、苹果、梨和其它几种，奇怪的是每样只挑一个。而且刚好用完那四块多钱。

本打算等老咱买完水果就回去的我，看到这样情况，又跟著老咱后面，想一探究竟。

又走了一段路，老咱从摩托车里艰难地下到地上，向前面的墓地走去。我轻轻跟随过去。

老咱在一老一新（较新）两座坟前进到地上。把刚买的水果并排摆放到新坟上，对着旧坟说：老头子，按照你的遗嘱，本来，我把儿子已扶养成人了。可几年前，他得了白血病，我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借了所有能借的亲友。但……终究没能救活儿子！

儿子，妈妈也完成了你的遗嘱，在昨天还完了所有为你治病借的债……老咱哽咽地抹着泪水，脸上却又凄凉地笑着对新坟说，今天，妈妈起早就出门了，捡废弃物到天黑。今天运气不错，赚了S510524CN钱，所以，买了所有你爱吃的水果，都挑最好的……因为！因为……你生前爱吃水果，可妈妈沒本事，一直买便宜的水果……妈对不起你！儿子！你临走时，笑着对我说，要是有来世，还做我儿子。但要吃我买的好水果……儿子！妈……妈现在就给你吃好……水……果……

不用说了！艾文涛。好可怜的一家人！艾文涛的老公呜呜地哭在他怀里。

是的，多么坚强的母亲！多么伟大的父爱！艾文涛拍着他老公的肩，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