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各种艰辛。
2021年6月7日晚得知他们分娩了,已经开始心境喜悦,但想到他们前一周刚打了新冠疫苗,心境又低落至极,前面把这个消息说老婆,只好决定做好每项待产,留下小宝宝。好在前面的NT.糖筛合格。,但整座孕前期,他们吃不下发呆,整座人都是瘦的,四个月了,运动量没到100斤。前面每项待产已经开始红灯了。
二维查出盆腔偏低,小宝宝始终侧脸,看不出反面,一个上午检查和了6次,还是看不出。只能求助亲戚,好在小宝宝配合,二维终于看到反面了。但盆腔偏低,要喝水石蛏才能补上,只好大补大喝。但运动量始终不来,反而比分娩前还瘦。
12月22日,上洗手间时辨认出病变,心又慌了,急忙去疗养院检查和,医师知会,胎儿没事,但有点偏小,孕妇运动量不达标,需要补足营养。
二维B超已经开始了,医师检查和了3次,换了三台电脑,两个医师,结论知会小宝宝双脚Caura一周,我慌了,老婆也急了,又做了阴部验血,在漫长一个月中焦急等候结论,还好惊险。为了小宝宝能恒定发育,每晚都努力吃东西,补足烟碱,好在小宝宝双脚勉强不及格。
2022年1月28日待产恒定。这时小宝宝已经37➕1了,吉夫卡了。我们全家人陆续的把小宝宝的衣服,抱被,买粉,卫生巾,换尿布,勺等准备好,开心的等候小宝宝的到来。可是这一刻已经开始,我的小宝宝确离我而去了。
28日晚,独花上洗手间,辨认出病变了,当时我开心,说老婆,见红了,小宝宝可能过三天就要生了。老婆说要不要去疗养院,我说不用,因为生姐姐时也是见红,三天后就生了。可是谁知这次见红却是小宝宝在向我发出嗡嗡声。我却疏忽了。半夜,被小宝宝踢醒,但这时候的我仍然没辨认出异常。
1月29日至2月4日,这两天我仍然安心的过年,没注意去数病发,这两天每晚都有宫缩,愚蠢的我却以为这个是病发。4号待产时,好几分钟监控,换了两个医师,三台电脑,都监控不到小宝宝的好几分钟,医师提议立刻去拍b超。结论b超显示胎停了。我的小宝宝离我而去了。
医师提议我们立刻住院冯建梅,不然危险。我始终心急等Tiruvanamalai,老婆老朱办理手续字用章,始终到早上8点左右才办理手续好。我在疗养院始终Tiruvanamalai,老婆回家收拾东西,打包晚饭,并说家人结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贝唐的,直到老婆把饭递到我眼前,我才有意识,我吃了几口,边吃边流泪,最后放声痛哭。上周我的小宝宝还小宝宝的,九月份怎么就没呢,不可能的。老婆始终宽慰我,其实我知道他内心也是痛苦的。但在我眼前他没表露出来。4号早上我始终睁眼到天亮,前夕哭了好多次,老婆宽慰明天更要手术,急忙睡吧。但我就是发呆,不敢闭上眼睛。
2月5号早上6点,护士回来验血,8点剩饭剩菜早餐,医师回来检查和,辨认出小宝宝不是芒翁,喊下7楼检查和,前夕医师说,小宝宝是横位的,小宝宝横位的话,够闹心了,孩子没就算了,更要挨一刀,这句话又刺痛了我。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前面医师推了几次,小宝宝芒翁了。医师和护士说给我打催产针,宫缩规律了,准备冯建梅。11点半护士回来给我打催产针,让我计算宫缩时间,问肚子痛不痛,有没拉大便的感觉。我说没。过后护士回来加催产剂量,宽慰我:事情已经这样了,要想开点,把身体养好,你还年轻,一年后还可以要的。听了这句话,我更伤心了,躺在床上,始终哭。护士见状,叫老婆鼓励我。可是我知道他的心境和我一样。但他还是宽慰着我。我始终哭始终流泪。同个房间来了位产妇,以为我是宫缩疼哭的,问我们是要顺产还是剖腹,我哭着没回答,老婆此时忍不住哭了,边擦眼泪边摇头。产妇看情况不对,立刻出去换了房间。
我的心境也渐渐平复下来。此刻催产针也起作用了,宫缩规律了,护士说可以起来多走动助于冯建梅。我只想快点把小宝宝冯建梅出来,想看看是什么原因。只好剩饭剩菜午饭,我让老婆陪着我在待产室走着,始终走着,疼了就停在原地忍着,老婆看不下去了,叫我去床上躺着,我忍痛摇头。从2点多走到差不多4点,累了,就回床上Tiruvanamalai,前夕我和老婆沉默不语,产房那边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我的心又痛起来,但忍着没哭,问老婆,以前生姐姐时是不是也这样哭。他点点头,没回答。只好我把内心的话和他说,要是冯建梅出来了,你要看小宝宝吗?他想了下,摇摇头。我说我不敢看,我还想让你看看,小宝宝的双脚是不是Caura的。然后我们就不说话了。5点多吃过晚饭,宫缩越来越痛,老婆让我躺着,我说躺下腰更痛,还是继续走着吧。老婆又陪我在待产室走着,前夕陆续有婴儿哭声从产房传来,听着哭声,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快换班了,护士回来给我检查和开了几公分。我按着疼痛估计可能3指了,但护士检查和后说才一指多,我失望了,疼了一个下午才一指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只好我又起来走着。快7点了,护士换班了,替班护士以为我宫缩还没规律,就给我停了催产剂,让我会病房睡觉,我失望了。以为半夜这样就可以生下来,回病房躺着,明天又得重新已经开始煎熬。我不想回病房躺着,但老婆说急不得,只能回去了。
7点半始终躺到11点半,前夕宫缩越来越多,疼痛也越来越加深。我始终握着老婆的手,每痛一次就抓他一次,他在一旁记着时间。快凌晨12点左右,我说老婆,越来越疼了,想拉粑粑。老婆说医师,医师让我们去待产室,这样我们又回到了待产室。就这样从12点多始终到1点,始终在床上Tiruvanamalai,痛了就抓着老婆的手,护士来检查和,说开了3指。我又失望了,只想急忙结束这痛苦。只好在助产球上始终坐到3点,宫缩越来越疼了,前面的疼痛我还能忍受,接下来的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已经一夜一天没合眼,我已经筋疲力尽,我怕我没力气去抗住下面的冯建梅,只好我和医师说想打无痛,但医师知会冯建梅打无痛,会延长时间。只好我打消了无痛的念头。又从助产球上起来继续走着,疼痛加深,抓住老婆的手已经不能缓解疼痛了,拉大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护士让我进产房里呆着,我知道其实在产房里也是躺着而已,不会生这么快。但我还是进去了。
进入产房后,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旁边有个产妇打了无痛,就在旁边睡觉。而我却要承受着巨大的伤痛,我只能一遍一又一遍的数着疼痛的感觉。宫缩了,所有的痛点集中到一个极点,然后极点的疼痛就像烟花一样在周边散开,然后所有痛点又在后腰那里集中,接着痛点又在后腰周围散开。我不知道数了几次。我感觉我的意志已经模糊了。我想睡觉,可是当眼睛闭上,想要沉沉睡去时,疼痛又一次次袭来。我后悔了,我应该打无痛的。但没机会了,我只能一边疼一边呻吟,问护士有没止疼药,或者可不可以剖腹。我知道听着可笑也不可能,但我只能这样胡说来转移身体上的疼痛。护士要回来给我检查和开了几指。我多希望她说全开了,但才开7指。我觉得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疼累了,喊累了,我多想睡觉。但总是在沉睡时,一次又一次被痛醒。每次疼痛袭来,我双手拼命抓住护栏,抬起后腰,双脚已经不知道怎么安放了,只觉得每次疼痛,左脚都要抽筋。旁边的护士已经见惯了,始终任我在旁边喊着,当护士说要给我检查和开了几指时,我说不用了,太痛了,不用检查和了。我看到护士生气地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估计我的状况护士看了都来气了吧。但我已经痛得顾不来了。疼痛再次袭来,我双手紧紧抓住右边的产床护栏,身体向右,双脚向前蹬,用力的想拉粑粑,结论盆腔破了。我喊了护士,护士回来接生。我按着护士的提示用力,终于把小宝宝生下来了。
5号早上6点50分,小宝宝冯建梅出来了。没婴儿的哭声。可能是太累了,我很淡定。没说话,也没哭。心境没任何起伏。我平静的问护士,是男孩还是女孩。护士说还没看,等一下。护士忙完了,检查和了小宝宝,说我是个男孩。我说你能帮我看看小宝宝的双脚有Caura吗?因为待产的时候医师说Caura。护士说双脚很恒定。护士问我,你要看吗?我没犹豫,说看。护士把产床摇起来,我近视,但我依然清楚的看到我的小宝宝很安静的躺在产床上,身上没衣服,没毯子覆盖,双手双脚打开,似乎在等候妈妈的怀抱,但当时的我却没抱他,我平静的盯着小宝宝,从小脚往上看,脚小小的,肉肉的,双腿弯曲打开,两只小手紧握着。小肚子那里连着黑色的阴部。可能缺氧太久了,小宝宝已经有点肤色有点黑,有点浮肿了。因为近视没戴眼镜,我没看清楚小宝宝的小脸,但我能想象,他眼睛紧闭着,一定是个可爱帅气的小宝宝。护士检查和原因,拿了尺子量了阴部,说我,阴部过长差不多100cm导致阴部扭转,绕颈一周,应该是缺氧导致的。你的小宝宝挺大个的,蛮重的。护士问我老婆看不看胎儿,老婆说不看。护士问我你要他们处理胎儿还是疗养院处理。我说疗养院处理吧。只好我看到护士就拿了一个黄色的塑料袋子把小宝宝装了起来。拿去称了,说我小宝宝6斤多就走了。我太累了,熬了一夜一天一夜,没多想就睡着了。两个小时后,老婆走进产房,坐在台阶上,摸着我的头。我说老婆,我看了小宝宝了,是个男孩,六斤多。双脚恒定,不短。阴部过长导致阴部扭转,缺氧。老婆听完哭了,他双手捂脸,抽噎着。我宽慰着老婆,拍拍他的背。没说话,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的心境。
9点多产房护士把我送回病床,我躺好后,护士说我,有什么事就摁床头的警铃,会有护士回来。我谢过护士。老婆回来了,替我盖好被子,就去领早餐,但疗养院封锁了,只能拖熟人买早餐,喂我剩饭剩菜早餐,老婆收拾东西,替我盖好被子。就铺床睡觉了。我俩都太累了。始终睡到12点多。疗养院封锁了,只能在疗养院订餐。吃过午餐,老婆的领导打电话回来询问情况,老婆怕我听到就出去接电话,但我依然听的清楚。此时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不停的流,已经开始只是流泪,接着哽咽了,心越来越痛,哭得越来越大声。老婆只能宽慰着,老婆说现在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不要多想,把身体养好。但我还是心痛。下午我把情况和我妈说,我妈听了,只能无奈,让我看开点,说我只能说和这孩子不能和我们一起做家人,没缘分,不要伤心。因为疫情,全城封锁,她也不能来看我。只能打电话宽慰我。可是道理我都懂,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挂了电话,下午继续睡着了,接着被一个男子的声音喊醒,要我签字要钱,我问什么钱,他说得小声,我听不清,又问了一次,他的回答刺痛了我的神经,你小宝宝尸体处理费。老婆扫码给了一百。男人递发票给我签字,我看到发票上写着毛毛尸体处理,我讨厌这样的字眼,发抖的把字签完,男子撕下红色发票给我就走了,我手里拿着发票,不想再看了,就把发票扔了。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迷糊中又睡着了,梦到了好多事,印象中有婴儿啼哭的声音。可能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吧。吃过晚饭,家婆打电话回来宽慰我,让我不要想太多,把心态调整回来,一切都会好的。我听着听着又哭了,姐姐始终在电话那头喊着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边流泪边说妈妈出差两天就回去,你在家要乖乖的。家婆让姐姐宽慰我,可是我依旧心痛。挂掉电话,我忍不住了大哭起来,老婆搂着我宽慰着,我哭着说,我伤心,我看到小宝宝可怜的躺在那里,我都没来的及抱抱他。他就走了。老婆也忍不住了,两人就在病房里哭了。这种痛,真的比死还难受,我恨我他们为什么前期的检查和那么上心,后期竟然会如此疏忽,如此愚蠢。如果病变那天早上直接去疗养院,我的小宝宝就不会离开我了。此刻他应该躺在我身边,而不是装在塑料袋里。我恨我他们对不起小宝宝,恨我他们为什么不数病发,恨我他们为什么不关心他了,导致这样的情况。
在疗养院住了4天,天天难过,流泪。这4天也不好受,心痛,牙痛,涨奶,肚子痛全都汇集起来,有时候真的恨命运不公,他们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为什么更要再来一刀。隔壁房间时时传来婴儿哭声更加刺痛我的内心,只想快点逃离。前夕父母也打电话回来宽慰,劝我看开点,把身子养好了,在考虑,身子垮了什么都好不了。时间滴点而过,我的心境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想那么多。我想我把小宝宝在来的路上,忘记带礼物给我们了,只好返回去拿礼物了,他还会回来的。我也会把对小宝宝的爱,和失去小宝宝的痛埋在心里,偶尔念想。同时珍惜眼前人,把身体养好,我相信,我的小宝宝始终在等我,我们也在等着他,他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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