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傲娇鬼夫
我从小身子弱,为保命,爹妈给我认了个鬼干爹。我以为是戏言,可一天干爹却突然找上门来,要我嫁给他……
到底认的是干爹,还是老公?他还挺拽: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无论生死,你都会是我的妻子……
№1 干爹你好
我叫秦丢丢,秦始皇的秦,丢脸的……呸!是丢三落四的……呸呸!总之,爹娘就是给俺起了这么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名字。性别女爱好男,二十岁,目前就读于某砖科大学。
如果认为我只像简介里这么普通,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有干爹吗?而且还是鬼干爹。
我就有。
我出生在一个名叫秦水湾的小山村,尽管这里风景优美,藏龙卧虎,却仍然名不见经传。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爹娘为了养活我,把我过继给了水湾里的水鬼做干女儿。若是别人家的父母,就会把孩子过继给什么神啊什么仙的。我家的爹娘倒好,把我过继给了一只水鬼。
俺爹娘是特别迷信的村里人,每次我拿这事埋怨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狠狠地责骂我。说什么要不是你干爹,你能活到这么大,你还能站在这里跟俺们抬杠。
有一次我哭着问他们,人家都拜神当干爹,凭啥就我的干爹是鬼。
俺爹娘又说了,说:拜神当爹当爷爷的多得去了,神哪里有工夫挨个疼。过继给鬼的就你一个,他会只疼你一个人。
就这样,我被他们神一般的逻辑打败了。每到逢年过节放大假,我都会到水湾里给我干爹磕头烧香送纸钱。因为这事,我从来都不好意思带同学到家里玩。
又到了放暑假,我赶了火车转汽车,转了汽车坐摩托回到秦水湾。刚到家,累得要死要活的,就想躺下凉快一会儿。俺爹娘却拿来了早就备好的香蜡钱纸,要我去水湾先见见干爹,告诉他老人家,他女儿秦丢丢着家了。
我很不情愿,但相比以前小学中学的时候,现在算是好得多了。以前考完试,他们还要我把成绩单烧给干爹看。也不想想,干爹他老人家是水鬼,洋文和数学那些,他看得懂吗?
我挎着装香蜡钱纸的竹篮到了水湾边,这个时候太阳正毒。我刚蹲下身,感觉人有些晕晕沉沉,估摸是中暑了。尽管意识到了,但身体不争气,我一头就栽进了水里。
我浑身乏力,但思绪很清晰。这下完了,这下真的要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干爹了。
就在我无力惶恐的时候,水中泛起一抹昏晕。
朦脓之间,我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朝我游了过来。我在秦水湾长大,从未听说过水湾里有那么大的鱼。而且,我一直不相信里面当真有水鬼。
黑影很快就靠近了我,我还没看清,就被那团东西紧紧卷住身体往下坠。我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意识也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彻底沉到了水底,意识也缓缓恢复过来。没想到小小的水湾,下面竟然别有洞天。
我躺在一张石床上,上面铺着干净的床单被褥,颜色还挺眼熟。我仔细一想,那就是我开学前,爹娘让我烧给干爹换洗的。这让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高兴在于我当真有干爹,悲哀在于这里有水鬼。
我忐忑地环视屋子,里面的陈设很有舒适,好些都是别人家送下来的真品。屋子装饰古雅,让人心旷神怡。看来我干爹并不是暴戾的恶鬼,从品味就能看得出来。估计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我顿时就联想到了寿星公公和土地爷爷的模样。
你醒了?
一个磁性悦耳的男声从外屋传来,听上去很年轻。
我愣了一下,难道这里还有两个鬼,是干爹的儿子?
我没有立即回话,只见一个青年男人从外屋走进来。他身穿一袭白衫,青丝银冠,肤白如脂,剑眉星目。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美不可言。也不知道是我胆大还是没出息,就因为他长得俊美,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畏惧他。
秦丢丢,你今天来见我,是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茫然地望着他:啥?
嫁给我,做我的新娘。他说。
等会儿,我只是一不小心掉……那个,不是,我是来见我干爹的。我干爹是水鬼,你,你是什么人,认识我干爹吗?我结巴道。
我就是你要见的水鬼。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需要干女儿,我也从未答应过你爹娘收你做女儿。我庇佑你,是要你成为我的新娘。女儿的话,我可以让你生给我。
我忙举起右手,手心朝向他,示意他打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逗了,我干爹怎么可能长成你这样,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吧?
你的想法不重要,既然来了,就跟我成亲。
他说着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吞了吞口水,心口砰砰直跳。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美色而屈服。再说了,万一是障眼法,他是鬼,变美变丑都可以。万一成亲以后,他恢复了原来的丑样子怎么办?
等等,美丑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肯定不是人,我们才初次见面,他的底细我都还不清楚。再说了,我现在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死了,我久久未归,爹娘他们该着急了。
喂,我们都还不认识吧,怎么可以和陌生人成亲?我说。
你的一切我都了解。你小学到高中的成绩,你爹娘每次训你的话,你几岁开始发育,什么时候生理期,包括你身上的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的语气很平静,这些在我听到都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话,他竟然能够像背书一样毫无感情地说出来。
可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连你叫个啥玩意儿都不知道。
我叫秦水修,是秦水湾的水鬼。25岁死于明朝年间,至今整好五百年。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你也认识我了,可以成亲了。
我蒙了,他还真实诚,这算哪门子的认识。
不,还不行,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成亲的?我嘟囔着说,就算是相亲,也还要磨合吧……
在我们那个年代,夫妻成亲之时,大多都是第一次见面。他说。
№2 干爹再见
我张大了嘴巴,他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竟让我一时语塞。
眼瞅着他离我越走越近,我脑海里还冒出一些电视剧里,古代那些新婚燕尔嬉戏的画面。
还是不行!我忙对他说道,你们那个年代,结婚也是要明媒正娶的吧。第一次见面的夫妻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些无媒苟合的,都是日久深情。我们现在一样都沾不上,我才不干!
我自知拧不过他,只能用这招缓兵之计了。
我若是不管那些繁文缛节呢?他说。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呜呜呜……我假装大哭起来,我爹娘把我养这么大,还把女儿分给你,每年好吃好喝给你供着,你却吭都不吭一声就把他们的女儿拐跑了……呜呜呜……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被你名不正言不顺地娶了,我冤不冤……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我死也不嫁给负心汉,毁容也不嫁。
我一边哭着揉眼圈,一边挑起一只眼睛瞅他的表情。他脸色很难看,显然我这招闹得很管用。
那你说,怎么才算名正言顺。他问。
我耸着鼻涕收了哭声,慢条斯理地对他说:我要你敲锣打鼓,请着八抬大轿上我家提亲。还要告诉乡邻,我秦丢丢是正儿八经嫁出去的。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想得是,只要我上了岸就回去告诉爹娘,到时候再叫他们想法子。大不了今后我再也不来水湾,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可是你说的,来与我击掌为誓。他说。
没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谈判很顺利,我从床上跳下来,很得意地与他击掌。心里想的是,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绷着个脸,冷言说道:走吧。
去哪儿?
上你家提亲。
不是,哪有你这样提亲的?我没好气道,你不是应该先把我送上岸,让我回家等着,然后你过几天再来提亲吗?
他瞪了我一眼,那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凛冽。
我已经不能再等不了。他说。
我打了个寒颤,我的内心告诉我,他在愤怒。
要……要怎么才能上去?我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是白天,阳气太重,我不能离开水太久。我会附在你的身体里,然后去你家提亲。他说。
附在我身体里的意思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吗?我惊讶道,不要,我才不要自己跟自己提亲,好丢脸。
如果不跟他分开,怎么跟爹娘通气啊,他会一辈子缠着我。
他闭上双眼,叹息道:那我就只能招替身了。如果没有意外,赶牛的村民很快就会过来水湾给牛喝水。
我小时候听说过水鬼招替身的故事,就是将活人拉下水,代替自己做水鬼。然后他自己的灵魂得到解脱,就可以回到岸上或者投胎转世。说起来,秦水修在秦水湾待了五百年,还从来没有招过替身,难怪我爹娘要我拜他当干爹。
我不可以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害死别人。
尽管我怎么都不情愿,我还是说了:不要招替身了,你还是附在我身上吧。
秦水修当即就靠近了我,我的鼻尖刚触碰到他冰凉的锁骨,跟着我打了个冷颤,他就进入了我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冰冰凉凉的,很轻飘,很舒适。
我还在想该怎么做,身体自己就动了。
我有意识,但肢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纵身一跃就跳出了水面。秦水湾不浅,我吓得差点都停止心跳了。
他也不跟我商量,直径就到了镇上。刚到镇口,打摩的小哥就认出了我,因为我个把钟头前,才坐他的摩托回的村。
小哥很热情,就冲我打了一声很普通的招呼,说:妹子,你怎么刚回村又到镇上来了?
秦水修可不乐意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我未婚夫了。他用我的嘴巴,恶狠狠地回人家小哥道:没话别找话。
小哥冲我尴尬一笑,也没跟我计较,默默地玩手机去了。
我很想跟那位小哥说只是开个玩笑,但是我说的话只有秦水修听得到。他就这么给我得罪人拉仇恨,气死了。现在还没结婚,要是真跟他结婚,以后还得了。
秦水修顶着我的躯体,来到了纸扎铺。管纸扎铺的老板要了一顶纸糊的大红花轿,然后买了八个纸扎的轿夫,还有一些敲锣打鼓吹唢呐的。
我瞅着纸扎的轿子和那些染着两团腮红的纸人儿,心里一阵阵发毛。天呐,他是要我坐着纸轿子嫁给他这个水鬼。
纸扎铺老板好像懂点道行,定睛打量了我半晌,问:你俩结婚用?
秦水修没回他,老板暗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临走的时候,老板让店里的小伙计把我们买下的那些东西都搬到后街老巷子烧了。小伙计一边烧一边报秦水湾的地址,还说这些纸人是专门冥婚用的,他们都懂怎么做。
我心里直打鼓,没想到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
秦水修料理好了婚娶用的,这才带我回到了我家里。
俺爹瞧见我回来了,第一句话就问:喊你去拜你干爹,你又疯哪去了,这半天才回来?
我心里没好气道:以后都不用去拜了,俺干爹降辈了,马上就要拜您老人家为爹了。
我在身体里冲秦水修喊道:那个,‘干爹’,你总得放我跟我爹娘说几句话吧。
秦水修在我身体里说:我不是你干爹,我是你丈夫。
不管是什么啦,没理由不让我跟爹娘说话吧,除非你想娶个不孝女做老婆。我说。
他没有回话,我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身体了。
我赶紧将爹娘拉到一起,急忙对他们说道:我真的见到水鬼了,水鬼根本就不想收我做干女儿,他要我做他的媳妇。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亏你干爹保佑你长这么大。娘呵斥道。
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嚷道:你们的女儿就要变成水鬼的新娘了,到时候就真成死丫头啦!
№3 上门提亲
俺爹倒是很镇定,平静地问:女人家家就喜欢咋呼,嚷嚷什么,有啥好嚷嚷的。把话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爹,你们把我过继给水鬼的时候,就没打听清楚吗?人家是个年轻小伙子,死的时候才25岁,现在他要我跟他结婚。我哭着说。
爹挠了挠头,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你说的是真的?
她说得是真的。
秦水修突然用我的嘴巴说道,但是发出来的是他的声音。
爹娘顿时大惊失色,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惶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父母这个表情,看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像看怪物一样的表情。
二位不必惊慌,我此次是为提亲而来。秦水修扫视了一眼屋子继续说,当初你们单方面将秦丢丢过继给我,我没有接受。我并不是把她当成干女儿在看待,而是作为新娘在庇佑。她对我来说是唯一的,我今晚上就会娶她。这来是通知你们的,你们准备一下。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我的嘴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俺娘听完以后,基本上傻了。
还是俺爹沉得住气,慢条斯理回秦水修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得张罗一下。按规矩,娶亲之前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你先回去,到了天黑之时你再来迎亲。
那好,天黑之后,我会带着迎亲队伍从水湾过来。
秦水修说完,我身体一松,感觉到他已经离开了。
他走了。我说。
俺爹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他还,还有迎亲队伍?爹不可思议道。
我点了点头。
那就糟了,他一个人来还能糊弄,要是还带着一帮子小鬼来,我们怎么收拾?事情万一闹大了,邻里乡亲不得笑话俺们。
我皱着眉不敢吱声,我当时哪里想到这么多,只想能拖一阵是一阵。要是让爹知道请迎亲队伍是我的主意,还不得揍我一顿。
娘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唉声叹气道:俺的娃啊,你命咋就这么苦。当年神叨子说要把你过继给水鬼,保你无病无痛,没想到竟招来这么档子事。
神叨子将近五十来岁,是个半灌水的道士,听说有那么一点点本事。但是在我们这些年轻人看来,他就是一骗吃骗喝的神棍。
爹双眼一亮,拍着大腿说道:我这就打电话给神叨子,把他请过来,问问他怎么解决这事。
这个电话打得也不是时候,神叨子这会儿子正在村里跟几个寡妇吹牛聊天。那些寡妇成天闲着没事干,顶着贞节牌坊又不找老伴。要么逗逗没婆娘的和尚道士,要么就是扯扯张家多长李家多短。
俺爹把我的事情在电话里跟神叨子一说,那些寡妇听了以后马上开始疯传。还没等到神叨子跨进我们家的门槛,村里没事干的人基本上都进了我们家院子。
站着说话不闲腰疼的人说:秦丢丢从小过继给了水鬼当女儿,现今又要嫁给水鬼干爹当媳妇,真是乱得可以。
心肠慈悲的又说:丢丢这丫头命苦啊,恐怕是活不过21岁了。
俺娘听到这些话,在里屋一把一把抹眼泪。
我瞅着心疼,安慰她道:就算嫁给秦水修也没事,我已经去过他家了,死不了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他只是娶我,又不是吃我。
爹把神叨子请进里屋,还没商量,神叨子就掐起了指头。我看到他那副神叨叨的样子就担忧,他师父给他的名字还真没白起。
神叨子掐了掐,又自个儿嘀咕了几句什么,跟着对我说:丫头,这回你是非嫁不可。
我不依道:那怎么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神叨子又问我:那水鬼可叫秦水修?
哟呵?没想到这神叨子还真有两下子,连水鬼的名字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神叨子晃着脑袋,悠哉地说:山人自有办法。
俺爹拆台道:刚才我们进来,听见你跟你娘说的话了。
我瞪着神叨子,冲他瘪了瘪嘴,心里满是埋怨,但嘴上不敢说。就算他是神棍,我们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指望他了。
俺娘耸着鼻涕对神叨子说:老哥子,你就给想想办法吧。当年也是你给出的主意,要俺闺女过继给水鬼。如今水鬼要人,我们怎么是好?
神叨子苦笑道:十几年前,我道行不是浅吗,再说水鬼不也保佑了丢丢丫头这么多年。我仔细算过了,他应该是明朝年间的死鬼,距今整整五百年。若不是碰到这个年数坎,他也不会非得丢丢丫头不可。
他五百年,跟俺们丫头有什么关系?爹问。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水鬼一般都会招替身,这样他才能够转世为人。五百年都没有害过一个人的水鬼,可想他要承受多大的怨气。当时我之所以要让丫头过继给他,就是因为他没害过人。而如今,他怕是压不住内心的怨气了,需要找个与他结过缘的处子结合,来消磨怨气。不然的话,五百年的怨气一旦暴走,恐怕整个秦水湾都会被他毁掉,无人能救。
听完神叨子这段话,俺爹和俺娘的神色就更加凝重了。
外面吵吵嚷嚷,让我很心烦,尤其是小孩子的打闹声。那些起哄的半大孩子们,竟然还在唱着:鬼新娘,鬼新娘,秦丢丢要嫁给水鬼做新娘。
我想起了小时候,同龄的小孩都不跟我玩。因为我有个鬼干爹,大家都怕我。经过他们这么一折腾,估计今后就更没人敢靠近我了。
爹娘和神叨子合计了一会儿,然后三人通了一气。都来劝我,让我跟水鬼秦水修好好过日子。说什么他是个善良的水鬼,还保佑了我这么多年,不会害我。什么哪怕是为了整个秦水湾,我也该报答秦水修这个恩情。
就这样谈妥了,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跟看热闹的村邻说,他们今晚就嫁女儿。好事的村邻也热情,一窝蜂挤进屋里,帮忙打扫的打扫,布置的布置。
№4 老鬼抢亲
才过了两个钟头,我家一下子就变得红彤彤喜洋洋,张灯结彩。我也被婶子姑娘们按在梳妆台前,画了新娘妆,还穿上了她们以前结婚时穿的红衣裳。
看着镜子里面漂亮的新娘子,我觉得那不是我,是古书中记载的那些献给河伯的活祭品。那些未婚的姑娘都是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扔进河里祭神。没想到在如今这个信息化时代,还会出现这种封建的活动,还是发生在我身上。
神叨子说等到迎亲队伍一来,就为我和秦水修主持冥婚。要让天上、人间、地下都知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样就不用担心水鬼害我。我倒是觉得,天上地下的未必会知道,但人间是肯定会轰动了。还好这里离城市远,没有记者什么的,否则我的脸会丢到地球的另一边。
天很快就暗下来了,欢快的唢呐声滴滴嗒嗒就从水湾那边传了过来。一想起那些涂着红脸蛋的纸人,是他们拿着唢呐在那里吹,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神叨子在院中开坛设法,说是要请月下童子来坐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开证明登记之类的。大家都瞧着他,像杂耍一般挥舞着桃木剑,又是喷火又是跳圈。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给点面子行不行……
神叨子刚念完词,忽地狂风大作,院门扇得砰砰直响。接着神坛的烛火灭了,电灯也停了。只剩下几盏装饰用的大红灯笼,光线很暗,但也能瞧得见影。
糟了,怕是把不该请的请来的。
神叨子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突然从天而降一口漆黑油亮的大棺材。暗红的灯笼光打在棺材上,就像被血染过一样红涔涔的。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一哄而散,四处逃窜。
那口大棺材就停在神坛的前面,我站在堂屋当中,正眼瞅着这一幕,吓得身体都僵住了。神叨子那个不中用的,竟然蹲下身藏在了神坛底下,还一个劲儿地冲我比手势,叫我别声张。
吱呀——吱呀——
棺材板一点一点翘起,压出骇人的响声。
砰!
棺材盖彻底被里面的东西掀翻,跟着一只皱得像树皮一样的古铜色的大手从棺材里伸出来。那只手忽然飞出棺材,一把扫开了神坛上的东西,香炉和酒罐摔倒地上砸得乒乓直响。神叨子蹲在神坛下面抱着头,吓得浑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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