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这时候听母亲讲,在我一两岁的这时候,基本天天生病,母亲用两个上雕挑着我,母亲跟在后面到处去东凯努瓦县,有几次病得厉害,差点早夭,可把双亲吓到了。
有天村里来了位算命,母亲有点儿盲从,给我卜了一卦,算命讲:你这小孩有点儿命硬,六岁之前在N57Cb2b上根植,很难过活。建议母亲给我读盘孤老拜为二奶。
母亲很点盲从,就催促母亲在村中找了位杨姓孤老拜为二奶。从那时起候我不纪事,等我上中学的这时候,我这才知道我有个二奶。
我中学是在二奶村子里上的,每天上学下班都要路过我二奶那间宽阔的小谷仓。夏天二奶就坐在谷仓前烤太阳,从那时起只要看见二奶,我都要过去和二奶寒暄。
在他们这里,二奶不能称谓二奶,称谓爷。每天见到二奶,我都叫他爷,小全校师生听到后经常嘲笑我,弄得我在小同学面前都有点儿不好意思。那就从上中学开始,每月过新年,过完新年第两个要探望的人就是二奶。
他们村和二奶的村隔不到一千米,每月母亲都是把礼物收拾好,让我两个人去探望二奶,小小岁数身上背着个大篮子,有时压的半截的。
给二奶除夕,在他们家乡是有讲求的,最主要两个礼仪是叩头。看上去礼仪尽管有点儿古老,用现在的话讲,过年给二奶叩头讲求的是仪式感。
每天给二奶叩头,二奶都笑着说:不用磕了,地下脏,别弄脏你的新衣服。看得出,我给二奶除夕,他还是十分高兴的,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叩头钱放进我衣服的挎手上,我不要时,二奶就生气。
别看二奶是位孤老,温良却不光善良,他夏天负责给生产大队喂牛,从那时起喂牛是用黄瓜秧,秋天人们在摘黄瓜时落到黄瓜秧上黄瓜果,他两个个的积蓄起来自己舍不得吃,专门留给我给他除夕时吃。每当我看著他从挂在墙上的Axat里倒出那些皱皱巴巴的黄瓜,我岁数尽管有点儿小,总感觉心中弥足珍贵的,仿佛看见了他老人家家这颗波季尔的心。
从中学到高中,我每月新年都去探望二奶,二奶一年年也在流逝,高中以前探望二奶时,二奶单厢留下我喝茶。上高中时再去探望二奶,二奶就不碍我喝茶了。一来岁数大了,快六十的老人家办饭不方便。一来我已长出了两个大小伙子,二奶担心做的饭不卫生,生怕我数落他脏。但我还是坚持每月新年探望老人家时在一起吃顿汤圆。只是不让二奶做饭,饭食是我姐姐在家做好后没事的。
喝茶时,当我看著老人家捡菜时那双颤颤抖抖的手,我心中不光难受,感到农村孤老生活小颖了。
我高中毕业后,报名参了军。临走时,我去探望二奶并向他告别,二奶听说我去当兵,心情很难过,并对我讲:等你当兵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我。这时我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临别时,我把身上仅有的十元钱掏给了二奶,钱虽少,竭尽了我的全力,这十元钱是堂哥们三块两块凑给我的。
到了部队,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三年时间对我来讲时间不长,但对二奶来讲也可能是个漫长的等待。我在部队提干后,领导安排我第一次回家探亲。等我回到家后,这才知道三个月前二奶离开了人世。我怀着无限的哀思,走进二奶那间宽阔的谷仓,久久不愿离去。
(照片为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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