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堂堂,一直是中国古时的一夫一妻制度。
男人们对这个制度敬而远之的同时,不晓得断送了多少男人的未来。
《胭脂名门》铺散香和翠姨的无门逃走,掀开了两个历史事实,那是小妾们的宿命就像野草那样,他们的一生全然掌控在自己手上,今天不晓得今晚在这儿,今晚也不晓得先天会如何,根本无法是过六天是六天。
晚香,是巷里的两个娼妓,被长瓣举看上,掏钱赎了出,在外边置了两个小木屋打水漂,自此成了长瓣举的小妾。
这是晚香上场后,第二次宿命的发生改变。
晚香此次宿命的发生改变,并不是她自己的意向,而是建立在凤举和圣索弗勒维孔特李大姐的交易上,凤举想出个千儿八百把晚香赎出,不过李大姐白唇要是四千块,他们两个人全然把晚香当做两个商品那样,争执不下。
晚香,想尽早地瓦解李大姐,不过她不肯整体表现出与凤举齐心协力,一起对付李大姐,即使她的命在李大姐手上捏着,卖与赔本都是咱的民主自由,不开心了打她痛打,她也要白紧挨。
她又不肯整体表现得偏重李大姐,让凤举再加点钱把她赎进来,即使以后她要看凤举的面色生活。
凤举与李大姐拉锯战过招的时候,最郁闷的是晚香,不过没有人重视她,凤举偶而疼一疼她,更要Cattenom李大姐,即使他不能整体表现出可怜晚香,他要考虑公文包里的钱,在他直言,晚香一点儿苦没关系,只要他少出点钱xml。
晚香在凤举和李大姐一轮又一轮拉锯战战之后,终于以二千块达成协议,李大姐放了晚香,凤举把她接到外边置办的小木屋里打水漂。
晚香以为自己自此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堂堂正正地做人,光明正在地进入金府,成为长瓣举的小妾,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凤举只是把她养在外边,连金家的门都进不去。
此时的晚香顶着小妾的身份,住在外边,好似在外边又安了两个家似的,凤举天天在这里陪着她,她又不用看正室吴佩芳的面色生活,看似生活舒心又惬意。
《红楼梦》中薛潘纳香菱为小妾时,薛姨妈还摆了几桌子,请了请人,过了明路,自此香菱正式成为薛潘的人。
实际上,晚香成为凤举的人,既没进入金府,又没在父母、正室面前露过面,这一切都证明晚香什么都不是,她只不过是凤举养在外边的男人罢了,就像是一只豢养的金丝雀,吃穿不愁,但根本无法生活在那小小的笼子里,没有任何民主自由。
后来凤举陪晚香去戏园子看戏惹出的来事也证明了这一点,到了戏园子,凤举看到佩芳他们也在那里看戏,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晚香拽出了戏园子,这是晚香宿命的第二次发生改变。
凤举口里说是不想让佩芳看到晚香,怕她为难晚香,实际上,不过是凤举不想徒惹是非,方便自己罢了,至于晚香是否见得光,是否有正式的名分,这不在凤举的考虑之中,凤举对待晚香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似的,开心了宠一会,不开心了就扔一边,不闻不问,所以晚香总是患得患失。
此次看戏,加剧了晚香患得患失的心理,晚香非常不开心,心里也更加害怕,就与凤举发生了争执。而凤举却趁此机会又去了上海任职,要一段时间不回来,把晚香两个人扔在家里,晚香的生活顿时没有了着落,吃穿都要靠凤举托付的人刘二爷,过一阵给个百儿八十的零用钱生活。
晚香见不着凤举,又不能进入金家,名正言顺地要钱生活,根本无法靠刘二爷给多少用多少,像个叫花子那样,可怜兮兮,哪天凤举不让给她钱了,她连生活都生活不下去,这是促使晚香逃走的主要因素。
趋利避害是人性使然,晚香见凤举把她扔下,不管不问,倒不如早早为自已谋划,免得哪天被赶出门去,或哪天又被凤举随便送了人,还不如自己为自己打算,于是趁着凤举不在家,把家里洗劫一空,逃走了。
晚香对于凤举来说是两个买来的男人,对于金家来说什么都不是,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承认她,她没有任何归属感,这才是晚香逃走的根本原因。
晚香是没有归属感才逃走的,翠姨是进入了金家门,被金家人承认的小妾,她为什么也在金总理死后逃走了呢?
小说上虽然没有说翠姨的出身,想来也不会太好,要不然也不会两个二十多岁的花季女孩子给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当小妾。
翠姨在金家虽然有正式的身份,但是她没有孩子,在金家唯一的依靠和牵挂是金铨,现在金铨死了,她的依靠就没有了,也没有任何牵挂,在金家她就像是两个多余的人。
金家在分家之后,孩子们都分家单过了,二姨太有孩子,她年龄又大,选择跟着太太生活,翠姨她要和谁一块生活?难道也跟着金太太吗?
她两个才二十多岁的姑娘,跟着两个老太太天天在西山吃斋念佛吗?再说金太太又不待见她,她在金家是两个尴尬的存在。
另一方面,翠姨作为小妾,也没有继承金铨财产的权利,实际上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平时金铨活着的时候,她都不肯自称是主人,在少爷少奶奶小姐们面前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也不肯以长辈自居,现在金铨死了,她就更没有说话的余地了,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金太太大度,分她一点钱,吝啬的话,随便给她一点钱,她也不肯有什么话,最后分了她一万块钱,看着很多,不过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翠姨,这一万块钱能支撑多久都是未知数。
翠姨的处境,是两个死了丈夫,失去了依靠,又没孩子牵挂的小妾的可怜境地,她看似是金家的人,可实际上,在金家她既没有任何归属感,也没有话语权。
即使做个贞节的妇人为金铨守一辈子,也不过是两个无人重视、可怜的妇人罢了,况且她只有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在金家不尴不尬地过下去呢?
这样处境的翠姨,离开金家可能是唯一的出路,即使在丈夫死后,小妾离开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会遭人唾骂,《红楼梦》中贾珠死后,李纨就把他房里的人都打发进来了。
晚香和翠姨都以无门逃走的方式离开,不过是想多得一些金钱而已,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并不值得讨论。
晚香和翠姨的离开才是他们真正令人可怜的地方,即使他们除了离开,没有更好的出路了,这不仅是他们两人的下场,也是千千万万个像他们那样的小妾的下场,是这整个群体的悲哀。
小妾,有时候看似光鲜,看似受宠,实际上没有地位,没有话语权,不受法律保护,连家族的家规都不保护他们这个群体,就像《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中的林小娘,受宠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风头盖过王大姐子这个正室,不过一朝被盛紘厌弃被送到庄子上,过起了粗茶淡饭的生活,一辈子再没有回到盛家,她还给盛家生了一儿一女都是这样的处境,何况晚香和翠姨这样没儿没女的小妾,宿命更是悲惨,更是如野草一般,朝不保夕。
古时的小妾,他们这两个庞大的群体,没有任何话语权,也没有归属感的男人们,都是怎样委屈求全地过完这一生的?留给我们的,根本无法是想象了,不过再过分的想象也不及真实生活的万分之一。
说明
本文写的是《胭脂名门》小说原著,可能会与电视剧稍有不同,图片来源电视剧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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