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曾真的爱过你。
文/张兴盛
( 一)
这些天常常病着,他们知道波季尔,但帮斗的样子连他们单厢厌倦。
常常会在梦里叫醒,醒过来又忘有天了什么,可分野眼泪还挂在脸上。光片都在梦里见到你,我最亲爱的外祖母。叫我讶异,外祖母的身旁还站着他。一个当年狂热爱着我却又背道而驰我的女子。
那两年我十九岁,说实话是如花的岁数。我极短的时间是跟曾祖父外祖母日常生活在一起,享用着人世间最好的爱,过着最单纯的日常生活。
那两年的冬天,无人知晓怎么会碰上他。也无人知晓他怎能不对我一见倾心,紧追哀伤足足一个夏日。现在说实话,那个冬天的我应该是很美好的。
他很帅,有些拽拽的出现在我的世界。笑时,如日光纯净,现出一口洁白的骨头让人有少许的著迷。
也许是我的轻蔑与变幻莫测刺激了他,以后他像幻影般紧追不舍。每天上工很N57Cpp,他单厢在帕西基夕阳西下下,单腿斜骑着电单车,等我。
每到这时,周围女同学单厢跑下楼梯跟他寒暄,说我很快会下来。然后,哮喘连番跑回服务部里来,喜出望外。说,文子,好帅哦!像齐秦!
我那时却是不认识他的,也无人知晓他的名字。他也未曾小凯,只是经常跟在我身旁,陪我下班,下班,一付死不食言的样子。
我的憎恶终于在有六天让他爆发,他说,他圣戈当斯区了我。我有身,想拒绝,却又哀伤张口。我说,去见我外祖母,她同意,xml。
他死而复生去见了我外祖母,无人知晓怎样的缘份,外祖母原是忧愁的。那六天的午夜,好像比平时美,那六天的家里,尖叫比平时亮。
他叫成,是一个消防军人,不是我以为的无业游民。他是爱我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常说。我常常后知后觉,亦不会表达他们的情绪。
成休假的日子,我终是忙碌的。忙的没时间去购买他们喜欢的东西。成总会约上他师姐当参谋,给我买粉底,买口红,买好看的花裙子。
我享用着这样的爱情,享用着他的宠溺。总会以为这就是爱情,总会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我喜欢平淡的爱,如细水长流,以为他会陪我把风景一一看透。
要回部队时,我去送行。成以为我会生离死别样哭泣,没想到,我很平静。有时我会也恨他们,为什么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路哭喊追着火车去跑很久。我那时很瘦,人高,腿也长,跑个三五公里路应该是不成问题。
真是该怪他们,也该恨他们。接到成第一封家书时,反复看到落泪。他说那天分离,他一路哭红了眼睛。他说,他哀伤分离,如少了魂魄。他说,他是风筝我是线,飞多高常常我说了算。我还是恨他们,当时为什么那么理智,只是回信告诉他,我等你。
常常不擅长表达,也不擅长做告别。常常个实心的女子,为什么那时不会说,你是风儿我是沙,为什么那时不会说,我会一路跟你到天涯。
终于有六天,等来了分手的消息。他说我不爱他,这段感情里,他付出了太多,有些累了。
我茫然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三天没吃东西,偷偷哭泣。写回信给他,寄到一个叫乌鲁木齐的城市。信里没说什么,只两个字,同意。
就这样选择性失忆的忘记了他,就当从没遇见。取一大叠的书信和照片,放在盆里,慢慢看着烧成了灰。从此,天各一方。
(二)
今天中元节,给外祖母送些纸钱。常常会惦念她老人家,怕她在另一个地方,过得不好。足足八年,外祖母常常出现在我梦里。她哀伤得我,我亦哀伤她。
相依为命,胜似母女之情。不管怎样,这份深情也是无以为报。靠在外祖母坟前,好像听到外祖母的念叨,她说,能原谅的就原谅,能忘的就忘了罢。
一直倔强,隐忍且不肯原谅。这就是我,一个傻傻的孩子。成在结婚前六天曾见过我。他说要跟他师姐结婚了,那个和他一起为我买东买西的女子。我竟笑了,但无人知晓是笑什么,大约是笑我他们。
那个女子跑到乌鲁木齐那么远的地方去陪他,是男人总会动心。他说,那时他很寂寞,他说,他希望去探望他的人是我。
我还是不会落泪,他们在他面前生生的把嘴唇咬出了血,只是为了忍泪。我说,挺好,祝福你。说完大步跑掉。他在后面喊,文子,我恨你,你从未爱过我!
我,落泪,如断线的珠子,扑扑掉在地上。我想说,我爱你,只是你无人知晓道也未曾感到。
再后来的六天,从他母亲口里得到他牺牲的消息。两年了,从不想听关于他一个字,在我心里,他已死去。
他死而复生是死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差点让我昏倒。他母亲说,他心里是爱我的。娶她,是在负一个男人的责任。
我无人知晓该说什么,只是恨他,跟我背道而驰。还是恨他,为什么不好好活在这个人世间。
十几年后的今天,我来到他的墓前。守墓人问我是谁,我说,是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守墓人说,除了他母亲,没有女人来看他。
我捧一束百合放在他墓前。我望着他的照片说句,成,我来了。今天我化了精致的装,穿了彩衣,是你喜欢的样子。你说我太喜欢黑色,整天躲在黑暗里。
我来了,好久不见。蹲在墓前,好像他就在我身边。放声哭泣,第一次守着他哭了。我说,我好恨你,我恨你。是你让我心痛了那么久,就因为我不会说,我爱你。
我抱抱你的墓碑,如抱你。告诉你,别为我担心,我过得很好。他也很爱我,如当初你爱我一般。
临分别时,拜托守墓人,好好打理成的墓地,他是爱干净的。给守墓人放下一条烟和几百块钱后,他爽快的答应了我。让我放心,他会尽心打理,给重新描描墓碑的字,给好好粘贴他的照片。成,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打开手机,放一首齐秦的《大约在冬季》与你,"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把眼角的泪拭去,无人知晓在此时,无人知晓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这是他那时最喜欢的歌,常常让我唱给他听。今天我又唱起,无人知晓他能否听到。我来了,不再是那个青涩无味的女子,曾那样的骄傲,骄傲的忘记了对他说,我爱你。
听说,你曾那样的爱过我。我说,一直忘了告诉你,我也是那样的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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