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凤栖寝殿正厢房院子里,传来接连不断丫头的欢喜声。
卓锦穿着一身浅绿色彩蝶轻纱在桃花树下不停的转着圈圈。她手提着裙摆,生怕沾染了地上的尘土,弄脏了这美丽的衣服。
左右摇摆着身体,一会儿抬起袖口瞧瞧,一会儿又舞动了裙摆,像个小燕子一样,飞来飞去。
她得意的站在阿玉的身前,显排道好看吧,这可是小姐送我的衣裳,是不是穿在我的身上很美?她边说边翘楚着眉间摆弄了几下垂下的几缕青丝,也换了多个姿势。
阿玉摇摇头,狠狠的捉了一下她的鼻尖,对着坐在一旁桃花树下的洛殇故意抱怨。小姐可真是偏心呢,只做了这一件青衣白白便宜了这个丫头。
树下女人哂笑不语。
卓锦嘟囔着嘴巴,反驳道什么叫白白便宜给了我,这就是小姐为我做的。她转过头,甜甜一笑,眯着两道月牙似的眼睛,对着洛殇说小姐,你看我是不是很美,我穿了这件衣服说不定就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呢。
她美美的自顾卖乖。
啪的一下,阿玉拿着称子在她的头上有意的一敲,调凯道你呀,这么快就想嫁人了?是谁几日前还说这辈子也不要嫁人就要陪着小姐的?你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哎呦了一个长声,卓锦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脑袋,冲着阿玉挤眉弄眼的冷哼一声,蹦哒着朝洛殇走去,孩子气的不停抱怨。小姐,你看她,阿玉姐就是嫉妒人家年轻貌美,才胡说八道。人家永远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她信誓旦旦的拉起女人的手撒娇的摇了摇,笑嘻嘻的眨了几下大眼睛,仿佛是在幻想着什么好事情,嘴角浮起两个大大的酒窝。
对着只是轻笑不发一言的洛殇继续说不过穿上了这件漂亮的衣服,说不定我以后也会嫁个很好的夫君,嗯......我要他会对我很好,反正不要像晋王一样那么混蛋无情就好了。
卓锦说道晋王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睛里也带着不满和仇视,反正骂过他以后,心里就觉得无比畅快。
卓锦!阿玉朝着她低咒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示意丫头不要再说下去,免得小姐伤心。
这半月,洛殇过得清净,白日里还好,缝缝绣绣,偶尔栽种花草。但是到了夜里,她几乎彻夜难眠,总是对着烛台上的灯火发呆,有时候对着长空里的月吟诗作对。
就是没有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阿玉知道,她并没有忘记,她的爱也不曾减一分一毫。
半月里,司徒静雨常叫叶臻送些东西来,也经常能从叶臻的口中听到些有关司徒静雨同晋王的事情,而且近日以来,听说麻姑要离府很长一段儿时间,冷邵玉已经将府里的繁琐等王妃应该管制的事情全部交由给了司徒静雨打理。对她也是很信任。
所以在洛殇的面前,对于晋王,她们是一言都不敢提及的。
卓锦立即发觉了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愧疚的捂住嘴巴,不知所措,有些委屈。
你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下来,若是弄脏了,回头仔细浪费了小姐的心意。阿玉给她解围。
卓锦用力的点点头,提着裙摆忙跑了。
这丫头......
阿玉摇摇头,卓锦就是没心没肺,更没大脑,不过这样的人过的倒也快乐。小姐,那丫头的话您别在意。
不会。洛殇莞尔轻笑,继续绣着手中的花绦。
那就好,奴婢去料理花草了,有事您就应一声便可,屋子里的茶水我已经沏好了。那奴婢先去了。阿玉见她点点头,才是放心的提着水壶和篮子离开。
因为禁足,冷邵玉撤除了凤栖寝殿里这间厢房别院的所有丫鬟奴婢,所以,无论什么事情,都只能由她们自立解决。说白了,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紫金阁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心装的不是他而已。
她低着头,一针一线缝制手里的轻衣。
起风了,风吹着满树桃花摇摇欲坠,一阵芳香,一个不留神儿,也吹飞了她手中的半边轻衣,随着地上的落花,缓缓滑动。
放下手中的针和线,她挽了挽碍事遮挡眼睛的发丝,蹲下身去捡轻纱。
一只手赶在了她之前,拾起地上的衣幔,印刻她眼中的白色长衣落地,上面落了几片粉嫩的桃花花瓣,也沾染了花的芬芳。
洛殇抬起头,他一双如若这桃花般的眼正看着自己,里面掺杂了太多猜不透的神情。
桃花纷飞,顿了顿,她悠然起身。
随即,男人也直起了身子,笔直的身躯矗立在她眼前,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魄感,和不可比拟的独具魅力。
她又清瘦了不少,样子更加让人疼惜。多少次冷邵玉都想进入这里,但一想到自己说出去的话同她那张冷淡的脸时,便踌躇不止。
今日,他终是进了这里,再多的徘徊还是来了。
瞧了眼手中的轻衣,将它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平淡的开口你......
你怎么来了?
想要说的话被女人这一句给止住了,冷邵玉眼里有些暗沉,他复杂的眼看着她,向她走近。
本王为什么不能来?他是这里的王爷,是整个王府的主人,他想去哪里还需要她的指示吗?
不知他为什么会忽然过来,洛殇承认她是爱他的,但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总是在她平静的时候打破美好。
洛殇没有回答,拿起桌子上的轻衣冷淡转身。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很厚的墙,就是这座无形的墙将他们分割,让她拒绝他于之外。
你去哪?他不悦的问道,声音有些冰冷。
晋王忘了,臣妾在禁足,不适合与您相见。她还是这么冷淡。
真是难以调教,半个月还不够让她反思的吗,还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桃花树下,他颀长的身体一直伫立原地,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合起来的白玉扇,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眼前的女人。
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他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锐利的双瞳宛若早就穿透了她所想。
走上前几步,从后面拽起她的手将她拉扯过来,在洛殇毫无防备之下,趁机勾住她柔软的腰间,洛殇只能被迫呈半弯趋势。
纤细蛮腰被他搂的很紧,他另一只合起的扇子顶尖轻轻拖起她的脸。
别试图想激怒我,洛殇。你比我更清楚那后果。他嘴角带着一丝渗人的嗜笑,透着凉薄提醒她。
其实从她嫁给他开始,她就很清楚每一次激怒这个男人得到的后果都是她无法想象和承担的。
她别过脸,又被男人手中的扇子给怔了回来。
因为纳妾,你觉得心里委屈,所以才会选择与本王不负相见落个清净。是这样吗?他看着她问。
司徒静雨的话让他总是想找这个女人问清楚,如果她说是,他会毫不犹豫的满足她一切要求,哪怕再无理。
他只想知道,她的冷漠到底因为什么?是爱他太深,还是本就不在意。
在他眸子凝视下,她笑了。
良久,洛殇讽刺的开口我说是,王爷会信吗?说不是,您又肯接受吗?
她笑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冷邵玉问她不过是在纠结她的心到底还属不属于他,来满足他强大的占有欲罢了。
你说什么本王都会信。他眼里眸光浅浅,语气和缓了些。
却听她立即说道只可惜,臣妾不是。
对于这件事,我其实也没有必要瞒着秃头王,就把早上的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秃头王听了之后,一脸的无语,回复我说,说我真是傻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上!
我也是后悔不已,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只能接受现实。
林可也许是太累了吧,被我那么威胁过后,她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见此,我微微松了口气。
我俩还有鲍鱼,要去送,所以趁着她睡觉的空,我和秃头王再次撬锁跑了出去,由于我们换了车,他们提取鲍鱼的地点,还是我们自己订,饶是虎鲨帮有天大的本事,他们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虽然他们没有找到我们,但是我们一路之上,发现虎鲨帮和那鲸口组的人,越来越多,这让我们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了,迫切的想要把这件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于是,秃头王就再次联系到他派出去,打探虎鲨帮的小弟,也是巧,他刚刚拿起手机,对方就打了来电话。
只不过,等那人说完话之后,我们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原本我们是想着,和他们不死不休,把虎鲨帮的那几个核心人物,都给干掉!
这样才能一泻我们心头之恨。
可事实上,我们实在是太天真了,虎鲨帮那么大的帮派,他们的核心人员,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人?
据秃头王的小弟所说,虎鲨帮那几个核心,从小就是混江湖的,现在虎鲨帮这么大的势力,都是他们从无到有,一点点的打拼下来的!
他们五个人,都是实战能力很强的高手,就是连老五刘德光,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干倒八个彪形大汉!
虎鲨帮的核心人员的座次,不是按照年龄划分,而是按照实力划分,就像是金字塔一般,越在上面的人越是厉害。
也就是说刘德光上面的四个人,都是强的变态的人物,即使现在年纪有些大了,但也不是我和秃头王这种黄毛小子,可以打得过的,也许他们和林可一样,都有瞬间将我们秒杀的实力。
他们都能秒杀我们,那我们何谈暗杀他们?
不被他们给干掉,那就是运气好了。
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秃头王满脸不甘的说:他们厉害是厉害,但是咱们现在和他们已经不死不休了,咱们怎么说,都得把他们给解决了,不然咱们只能做缩头乌龟了。
缩头乌龟,咱们自然不能做!我也是十分不甘的说,秃头王也说的没错,我们和虎鲨帮已经不死不休了,必须将他们解决,可是先前的计划,因为他们实力远超我俩,暂时是没有办法用了。
如果我俩,还傻乎乎去搞暗杀,那无异于两只绵羊,进入了狼窝,不被弄死才怪!
那咱们该怎么办?给他们拼了!!!秃头王一咬牙说道。
咱们去拼的话,就是给所有人诠释,什么叫做以卵击石!我摇了摇头。
那该怎么办啊?秃头王用力挠了挠,他的光头。
秃头王,咱们不妨把计划改一改!我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改成什么样子啊?秃头王脸色一喜,忙是问道。
咱们之前,是想着咱们进行暗杀,然后亲自把虎鲨帮那几个核心干掉,这样对咱们来说,难度实在太大了,几乎是做不到的,那么咱们就不如借别人之手,将他们干掉!我回道。
咱们借别人之手,借谁的手啊,谁能帮助咱们啊?秃头王挠着头,一头雾水。
还能是谁,当然是林可了。我回道。
啊?林可?她怎么帮咱们啊?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秃头王有些傻眼的说。
虽然她现在受了重伤,但是咱们不要忘了,她也是非常痛恨虎鲨帮的,而且她已经找到了虎鲨帮贩度的证据了,这也就说明,虎鲨帮是个不干净的帮派,只要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他们那些核心成员,一个也跑不了!咱们下面不如,就配合着林可,去找虎鲨帮犯罪的证据,这样的话,咱们就比直接和他们硬碰硬安全多了。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对,对!秃头王激动了起来:虽然这样不如咱们自己动手来的爽,但也让这伙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也挺解恨的!只是林可,她愿意和咱们合作吗?我可记得她可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咱们的。
以前她可能不会,可她现在受伤了啊?别看她早上看着还很有力气,实际上她的伤已经很严重了,时间一长,她就知道,她一个人是不行的了,也许咱们等下回去的时候,林可还会主动找咱们帮忙呢!我很有自信的说。
秃头王对此,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次我猜的还真没有错,等傍晚,我们偷偷摸摸回到医院的时候,林可就坐在床上一直向外面张望着,瞧着我们来了之后,她那略微有了些血色的脸蛋,露出了一抹喜色,然而等我们进来之后,她就立刻收回了笑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她脸上的喜色,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显然她是一直在等我们,有话想给我们说,只是碍于她的面子,她有些难以启齿。
当时我就已经算准了她的心思,所以我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要她真的想和我们合作的话,那她一定会开口主动找我们的。
如果那件事,让她主动找我们合作的话,那到时候行动的时候,我们就会多一些话语权,如果我们主动找她的话,那我们可以说,会像是两只狗一样,来回听从她的指挥。
加上她做事情,有时候情绪化比较严正,由她指挥的话,这事能成的几率,非常的小。
所以这次,坚决不能让她来指挥我们,最起码不能让她任由她的性子来。
秃头王刚才也看到了林可脸上的表情,他向来都是能揣摩出别人的想法和心思,所以他一眼也看得出来了,他和我一样,装着没看见一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等待着林可主动开口。
那个,人渣,我有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商量!我们来了之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可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我俩心中都是一喜,但我表面上却是疑惑的看向她:林可,你想和我商量什么事情?你如果说你出去的事情,那我只能说免谈了。
我当然不是给你说的这件事!林可听到我所说的话,立刻就有些不爽了,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笑了笑说:我想给你们商量的事情,与其说给你们商量,倒不如说是给你们一个为警局,为国家立功的好机会!如果你们和我一起做成的话,那你们不仅可以名垂青史,还会得到偌大的奖励!
她的话,让我有些无语,同时也觉得林可,还真会找理由,明明是她想说自己的事情,却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问道。
事情嘛,其实很简单,就是需要你们陪着我,一起去调查虎鲨帮,将他们犯罪的证据全部都给挖出来,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这样的话,不仅为国家抓到了非法分子,而且还能为你们解除大患!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啊!林可笑嘻嘻的说,一脸全部都是为了我们好的表情。
不得不再次说,林可真的很会找理由,字里行间的,都是在说为国家,为我们自己,却没有说是为了她。
这是为了我们?我怎么感觉是为了你自己啊?我皱着眉头,故意问道。
这怎么能是为了我啊?你们想想,你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我帮着你们一起将你们的敌人扳倒,这不就是为了你们吗?怎么是为了我呢?把他们这些恶势力扳倒,不也就是为了国家吗?我哪里是为了自己?林可再次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不是为了想让你们,两个人渣立功,我才不想叫你们和我一起呢!
既然不想叫我们,那就不要叫呗,和你合作,我们可没有兴趣!我故意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话罢,我就拉着秃头王往外面走,心里想着,快点喊我啊,叫住我啊!
林可她毕竟是警察,她也懂得心理战术,并不会因为我说兴趣,她就会过来求我。
见我走了,她只是不屑地说了句,你不愿意就算了!
老大,怎么办啊?秃头王有些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忧的说。
说实话,我心里也是没底,很怕林可就此,不愿意主动过来和我合作,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答应了她,那我们之间的合作,我就没什么主动权了,就得任由她的性子去做事了。如此的话,那我还不如不和她合作,毕竟如果只听她的话,这件事必然是办不成的。
所以,我必须得见此,紧接着我装着自己很自信的样子,给秃头王做了个放心的眼神,继续往外走。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让我失望,我和秃头王快走到门前时,林可就叫住了我:人渣,你不要走的这么急呀,你先过来,我想和你好好商量商量。
林远寒一开始的目标正是最近声名鹊起的画家。
在她前世的时候,这位画家已经享誉全球,别誉为新世纪的画坛之星,而她也十分的喜欢他今年将会展出的作品《远行者》。
这幅画色彩浓烈,结构精巧,画面的最中心是一个漂浮在云端的洁白的王座,又像是透着光芒的神圣的神座。
自王座之下,延伸出一条小小的路径,无数丑陋的妖魔匍匐在路边,贪婪而渴望的看着,扭曲而丑陋的笑着。
小路上漂浮着无数洁白的羽毛,像是天使在吟唱丧歌。
数之不尽的荆棘布满了整条小路。在这条血腥的路途中,一位少女步履蹒跚的行走在上面,她美丽的双足布满了鲜血,朴素的衣物被荆棘撕碎,可怖的伤口诉说着少女一路而来的艰辛。
在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双手还在向前合拢,眼神渴望的放空,似是在拥抱那远在云端的一切。
这幅画极尽奢华与幻想,美丽与丑陋在一起起舞,生机与死亡在路途中绽放,血红色的蔷薇花散发着芬芳,别再少女的发上,那种血腥的美丽透过画面传达出来,让人不禁赞叹。
不断向前追逐的少女,他所追求的是代表权势的王座?还是代表神圣的光芒?亦或是寻求那遥不可及的救赎与新生?
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画者的巧思与追寻,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是否真的重要?放弃一切追寻云端之上的救赎,是否值得?或许有人知道答案,在某一天。
林远寒本想找到这位画家,与他交流一二,再借助他的人脉迅速的打开圈子,可惜她高估了自己,这位画家生性懒散,除了画画以外的事,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的事情上。
林远寒是打着她知晓未来,可以给他提供无数的灵感,让他对她刮目相看,顺便征服这个如同和尚一般的人。
可惜,林恩并不想见他,就算见识到了也不一定如他的意。
他对大多数事情不闻不问,但是对于上心的事情确实十分看重,凡是要展览的画,都是精益求精,尤其是主打展品,更是提前多年构思,再三的完善。
林远寒在重生前并不是画坛的人物,只看过一星半点的八卦,对于一些画坛的事也知之不详,又怎么懂画家的习惯?
她若是在林恩面前展示她的灵感,只会贻笑大方。
长离没有穿越之前的具体记忆,但有些知识却已经成为本能,印在了灵魂深处,他未必不懂这些人的想法,他活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看不透?
上一世,在闲暇之余,他可是便览群书,网络小说也不例外。什么套路没见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位云贵妃保不齐就是位重生者,这位林远寒也一样。
他并不歧视重生者,但重生之后不停地局限于过去的深渊之中,又有什么好骄傲的?
人生几十年,既然有了不一样的机遇,为何不看看不同的风景,说不定看着看着,智商就长了呢?
画展顺利的展开,远行者也被林恩的追捧者抬高到了一定的价格。
林恩是幸运的,他年少成名,不说一路顺遂,也算是平平安安,走到现在,路上少不了磕磕绊绊,但都被他一一解决,所以他才能不与画廊签约就走到了现在。
出色的天赋使他不用炒作也达到了如今的成就,他的经纪人更是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这位小祖宗,谁让他的抽成高呢?
其实这段时间林恩压根不再巴黎,时装周开始,对于男色与女色有着极致追求的设计师们都在做最后的准备事宜。
在一次公共场合露面之后,林恩因为长相十分复合设计师的审美,被那群独立设计师烦了很久,他们称呼他为灵感缪斯,真切的希望他来代言他们的产品,对于这种说法,林恩自然是不屑一顾。
这群设计师一年有多少个缪斯?只要长相合适,那就可以成功上任,林恩要是同意了才是中了他们的邪!他们更看重的是天才青年画家这个称号才是。
每年的九月到二月,林恩都会前往世界各地采风,也只有不做调查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林远寒到底没能得偿所愿,但她最终说服了那位设计师,那场秀由她开场。
但他那美艳凌厉的气质明显与神秘高贵中带着矜持不符,这场秀是衣红人不红,她没能在巴黎一飞冲天,只能像其他的华裔般在圈子里不咸不淡的混着。
偶有走秀视频传回了国内,都会引起粉丝们的欢呼,但欢呼声也越来越淡。
国内的娱乐圈不停地更新换代,时尚圈更是如此,层出不穷的新人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许多粉丝都已经移情别恋。
她美艳凌厉的容貌没能征服西方人民的心,也没能挽回东方观中善变的心。
在四年之后,依旧不温不火的她顶不住公司的压力,只能带着寒酸的排场回了国,但此时由于她远走两年,国内的人气没有得到及时的稳固,散去了太多。
经纪公司觉得亏了本,想让她去接一些并不那么清高的东西,就像其他艺人那样,可她不能接受,她是谁?是粉丝口中的皇后娘娘,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是注定要征服世界的人!
现在的挫折不能让她妥协,但协议上的规定明明白白的写着,她不想去,就只能被冷藏。
若是解约,那一大笔违约金是她也不能接受的。她的存款多数用于享乐,支付了违约金之后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签订协议的时候她尚未走红,是前任总裁对她格外看中才有这么优惠的条约,但高优惠也就意味着长时间,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就只能寻求他人的帮助了。
在满心怨念之余,她更是发誓一定要讨回公道!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道?无数人在怨恨与不甘中死去,化为尘土,他们也没有得到公道,甚至连存在的痕迹的都被抹去。
而林远寒却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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