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了。
虽然初生是否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我不喜欢披萨,在此之后的过生日也不见得不失时机的过。我爸给我打五千块钱,然后我给我哥酒醉,让他能在我过生日的晚上睡的更富足一点儿儿。
我哥买了个牡丹花灯,一点儿着就发芽唱过满场不拔水管拆个体无完肤不停的那种。他说十六岁过生日怎么说也宗教性过的特别一点儿。我盯着花朵一块块展开,死板的辅音毗连,穿过我的胸腔,脚尖敲打着我的神经。
我转过身掰下一片花朵放进嘴里,支着鼻子趴在椅子上看着被蜡烛的火光点亮的深蓝色两眼。花朵被掰下的那一面不太凹凸不平,不小心刺破了我的嘴唇,哥,嘴唇,破了。我伸出木偶片,晃了摇晃给我哥看,他盯着那一截没什么动作,直到我想归还已经松弛的木偶片时,他突然站出来俯上身,木偶片吊起了我的,带着我的嘴唇在他的鼻腔里走了一圈,又轻轻踩住了这个早已不再吐血的地方,木偶片被精气溶化,我归还嘴唇咀嚼了一下。
蔡氏言啊给了我惊喜,我毫不讳言的笑了出来,低哑又偏执,无能为力笑到颤抖,蔡氏言啊个宝贝。
我要他继续迷失,成为最不朽的不朽。
我甚至有些遗憾这个女人没早一两年带他嫁进来,或许我就能再早一两年发现蔡氏言这个烂人就是个色诱弟弟的病态。
蔡氏言的一切就像是一刹那暴露在阳光下。巨人曾低声对上帝说我就是风暴。
蔡氏言是梦魇。
我隔着椅子转过身扬起他耳后的丝丝指甲哥,指甲长了,我Und,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人试过吗,抓出来肯定很舒服吧。他侧赤膊上阵踩住我的小腿上下烘干。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漂亮。他的语调平静又危险,他还试图眯奇怪的是来警告我,我猜的。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梦里的那情景,蔡氏言不着片缕,连被责骂的人声都那么恰如其分,少两分显得僵,多一份又俗了。
他好像心情很好那样,把八年来我的党羽那样样摊开。
第一件事,他伸出食指轻叩着眼球,发出嗒嗒的声响。
第二件事,他抓着我的手摸了摸他差点瞎了的第二只眼睛。
第三件事,他解开衬衫中间的扣子,我了然,走过去到他身边伸进去摸了摸,然后搂住了他的腰。
......
第九件事,他晃了晃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的小腿。
......
第十二件事,他当着我的面拿出纸抽盒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一小颗胶囊,打开后把白色的粉末撒进醒酒瓶里晃了晃,然后倒了一杯递给我。
我笑了出来,蔡氏言什么不知道呢,他什么都知道。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情感,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假装什么都没发觉。像个木偶那样麻木的一步步踏入网,再在即将谢幕的时候一刀割断木偶线,反手捅了人偶师的心脏,最后还要笑着跟人偶师说,多谢。多谢你拙劣的姿态,多谢你点到为止的行为,多谢你临死前还给我演了一出你侬我侬的好戏。
我喝下去了,一杯接着一杯,酒液顺着喉结滑落在我的衣服上。喝的太急,我感觉有点儿饱,于是醒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我渡给了他,在他咀嚼的一瞬,我伸出拇指按住了他的喉结,他艰难的咽下那口酒然后抬起头告诉我。你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在你最后清醒的时间做点儿别的。他顿了一下,走进厨房拿了一把刀轻轻放在椅子上。跑。或者是做你从八年前就一直想做的事,
杀了我。
木偶给人偶师留了一口气,给他递了一根火柴对他说,你可以选择离开这儿,也可以选择点燃我,烧死我。
人偶师锁上了剧院的大门,吹灭了火柴。虽然跟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没办法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说我要去洗澡,他给我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然后还倚在门上贴心的告诉我用凉水药效就不好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就在我以为他会伸进来第三根手指头的时候,他退了出去,然后直接把他的顶到了头。
我笑的喘不上气,身下还胀得厉害,一来二去咳得我肺疼,我一边咳一边问他,我说,蔡氏言,你也太不会疼人了。蔡氏言死命的按压着我的肋骨。叫哥。我叫蔡氏言,他手下的力就更重一点儿,我要是喊哥,他甚至还会低头吻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他那双一用力就布满青筋的手,抵在我的腰间,游走在我的骨缝。
他好像熟知我的构造,每一次撞击都准确无误,每一次按压都能让我兴奋的颤抖,他不说一句,光是那双一真一假的眼睛就足以让我的血液翻腾。
我尽了全力在蔡氏言猛烈的撞击中平稳住语调。蔡氏言,我不疼啊,难受。他空出手捂住我的口鼻,上身耸动的更加迅速。窒息的快感直冲大脑,不受控的含紧了蔡氏言的东西。他倒吸了一口气,俯上身踩住了我的肩膀,放任我因为摇晃而不断脱离他的口齿,他就一遍遍地叼住,啃咬。
你是要吻我还是要吃了我。
直到他吻上我的唇,我尝到嘴里无法忽视的血腥味,才从肩膀的血印中感到一丝疼痛,他含住了每一滴从伤口渗出的血,在这个吻里全部还给了我。
他把木偶片一展,鲜血滑进喉咙,他咬破了自己的木偶片,又一股温热的甜腥被我咽进肚子。
他靠着一个充满了铁锈味的深吻把我带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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