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灿啊,我跟你说,你爸的表弟的儿子家的姑姑,嫁到俺家镇里了,这个谁来着,这个,我记得还是你老师,叫什么来着,对对对,允诺的…老婆话还没说完,电话号码就断了。
喂,妈,妈,我重新给她打过去,你所拨通的电话号码已停机……
咦,停机了。我妈刚才说啥来着,我爸的表弟的儿子的儿子,我掰着手指算着,我爸的表弟,我爸的表弟,我如果叫舅郭荣吧。舅郭荣的儿子,我舅郭荣的儿子,我如果叫啥来着,如果是我爸的舅舅吧,那我如果叫小姨子。小姨子的儿子,小姨子的儿子,那不是我表妹嘛。我去,我妈真是的,竟然搞这么复杂。
反正一会,终于算出了。我表妹娶了我老师允诺。允诺这个名字我并不孤单,小学老师嘛。沙朗通他总是捉弄我,折断我钢笔,砸成我钳,还有一次往我指甲上沾橙汁,哎呀我把谁知留著的胸八色给剪了,把我气的啊,现在提起来都恨得不得了的。
我表妹娶他,那我何必还要叫他声舅舅啊。再说都不甘心。
待我过节回家,早已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了。至于表妹和表妹夫也被我忘却到脑后了,虽说和表妹不太熟,充其量是相谈甚欢Marciac打招呼吧。
下了车,给老婆发短信号码,她竟然说在忙,让我自己回来,我没错听到她这边打麻将的声音。沃埃尔我说话,她便挂了电话号码。
我能咋办,根本无法对着早已被挂了的电话号码,说大声,确认过了,是亲妹。
唉,根本无法走回来了,六里路,三四个钟呗。走到半途挺累了,靠在马路上的榕树上休息。
嗨,顾灿。两辆电单车停在我面前。
我看向他,他戴着面罩,看不出来他是谁,晚安,答你是?
不认识我了?他摘下面罩,甩了下指甲。
帅,我在内心深处暗叫了大声。可当看到他的脸时,增立一出,帅个屁啊帅。我当是谁呢,竟然是允诺那通通。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我瞪他一眼,不打算理他,径直往前走。
你刚回来啊?你妈没来接你啊?我送你啊?他骑着车跟在我旁边不停的唠叨。
不用,消受不起。我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再说了他还是我舅舅呢。
啊,你该不会怕我把你怎么着吧,就你这样的…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切,我停住脚步,环着手臂看向他,我姐呢?
你姐?哦,对啊,吴语是你表妹,他愣了下神,她在家啊。
我姐最近怎么样啊?我问。
挺好的啊,诺,她让我帮她拿的快递,他指了指车篮子里的快递。
哦,我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哎,上车我送你啊,他又跟上来。
不用了,我白他一眼,往马路上树上一靠,我休息会,你先走吧,我姐还在家里等你呢。
真不用?那我可走了?他也停了下来。
不用,再见。我把头撇到一边。
好吧,再见。他不再说什么。
看着他走远,我冲着他的背影狠狠给他一拳。
气呼呼的走到家,家里迎接我的只有我家那条大黄狗,我摸摸大黄狗的脑袋,大黄,还是晚安。大黄狗兴奋的围着我转圈,大尾巴啪啪摇着,啪叽啪到了我的脸上。
我无奈的叹口气,胡乱抹了把脸,把背包放到楼上卧室,打开卧室门,还好,我妈还记得给我打扫。
放下背包,向隔壁邻居家走去,不出意外的话,我妈肯定在那打麻将呢。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我妈,我妈背对着我,我冲邻居大娘们点点头,站在我妈身后。
对8,要不要。不要,一个尖……我妈利落的甩着牌,小王,走了,哈哈。
我拍拍她的背,谁呀,我妈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我我妈一点点愧疚都没有。
恩,妈,晚安忙啊。我咬牙切齿的说。
这孩子,几点了?我妈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牌桌上。
十一点二十。我叹口气。
快十二点啦,我再玩几局,你先回来做饭吧,乖啊。我妈头也不回的就想这么把我打发了。
好,我举起拳头对着老婆后脑勺晃了晃。
摊上这么一个妈,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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