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斗智了N天,总算将田修思先生的结构设计草稿给过活,鞋子一甩,皮肤便扑到床边,她急于睡到当今世界覆灭。
这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是没富足觉能睡。不过比这更悲催的是给你富足了,而你居然发呆了!
姨妈对着地板火冒三丈。
门前响起砰的一阵阵响声。
对门邻居们赴美没几天,那么快回去了?姨妈跳下床,迈向正门,想透过眼猫一探到底。
哐!偷车的人声。
不对!这人声从他家的墙上收到来的。
家中的锁匙多于他们有,谁在进门?窃贼?无赖?行窃抢jie案?室外jian sha案?
姨妈急速脑补着,噌的呵呵,浑身的血冲入脑组织,血糖增高,眩晕快速,皮肤笨拙。
姨妈颤颤抖抖地握着扫帚,双眼拼命盯着旋转的锁。
噼啪,门开了。
姨妈傲然挺立了一口气,闭着双眼,抡起扫帚即是痛打狠打。
啊……
啊……
汪权抱头鼠窜:你谋杀亲夫啊?
怎么是你?姨妈傻眼了。
汪权气急败坏地推开扫帚,臭着脸进了房间。
你怎么有我家锁匙?姨妈凶巴巴地问。
汪权黑得跟墨似的:打了人还这态度?
谁让你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快说?哪来的锁匙?扫帚往身侧一立,十足的母夜叉。
谁的地盘谁就是老大,对吧?汪权冷笑道。
少废话!快说,哪来锁匙?
汪权身子一仰,摊在沙发上。
给我滚出去!姨妈提起扫帚就要将垃圾扫出门。
停!能不能在屋主面前消停些?
什么屋主?你脑抽了!
我把这房子买下来了,我现在是你的新屋主,这样-够-清-楚-了-吧?汪权双手作喇叭状,吊着大嗓门,得意极了。
......
胡,说,八,道!
姨妈立马拨通屋主的电话。
汪权看着姨妈的脸变成白色,又变成绿色,最后又变成猪肝色,心里那叫一个爽。
你怎么能把房子卖给他呢?你都没跟我打声招呼。姨妈炸毛了。
你太逗了!他给的价格高出市价二成,我为什么不卖?再说,我卖房子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你是想索要违约金,对吗?放心,不影响!汪先生说了,房子让你继续住着。
屋主在电话里叽叽歪歪,就像是大苍蝇,嗡嗡嗡,叫得她头疼。
傻子成了她的屋主?这不是搞事吗?
汪先生说这房子他要送给心上人,又让你一直住着,那不正说明你就是他的心上人。妹儿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相识六七年了,姐都不知道你有那么一个款爷男朋友?
他是你奶奶的男朋友!河东狮吼。
啪!
姨妈挂在扫帚上喘气,生不如死。
汪权嚣张的哈哈大笑。
始作俑者!厚颜无耻!罪该万死!
姨妈抡起扫就赶人:起开,别躺在我的沙发上。
汪权跳起来躲开:NO,NO,NO!现在这是我的沙发!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除了你,都姓汪。
恭喜,我早上换下的姨妈巾、拉得臭臭都归你了!
汪权嫌恶地伸了伸脖子。
他悠闲在四处逛了逛,十分满意。
房间里的一切我都很喜欢,不用替换了,被褥床单也直接用现成的。你是急于跟我同住一间,还是搬到玉米的房间呢?
姨妈又炸毛了:你神经病啊!你是屋主又怎么了?这房子已经租给我了,现在使用权是我的,我不同意你住进来。
如果我强行要住进来呢?
那我就告你性骚扰。
要不,我们先演练呵呵?汪权欺身过来,眼神炙热。
你敢?我马上报警!姨妈吓得魂飞魄散,掏出手机就想打110。
汪权幽幽道:省点力气吧!我如果真要shui你,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今天我吃斋,不碰荤腥。
说着,汪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给递给姨妈。
这是姨妈跟前任屋主签的租房合同,上面有一条:若屋主有需要,租客需随时腾出一间空房供屋主居住。
女屋主当年离婚后,她去外地发展。除了逢年过节,这房子都闲置着。
她见姨妈本本分分,又跟他们同病相怜,就低价将房子租给她,同时加了这一条,方便回去时她有地能落脚。
姨妈当时条件困难,能省下一分是一分,便答应了。这些年,女屋主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没时间回去,姨妈也将这茬忘了。
今日这条款竟成了傻子掣肘她的杀手锏,杯具啊!更悲催的是,年前姨妈刚付了两年的房租。
搬出去,几万块的房租便要打水漂;不搬出去,她的清白随时不保。这两样,哪样都能要了姨妈的命?
心疼!肝疼!哪儿哪儿都疼!
过两天我出差回去就搬进来。做好准备,恭迎你新屋主的大驾光临吧!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汪傻子的目的,姨妈明白得透透的。为了下半生的幸福,姨妈只得咬咬牙急于重新找房子。
她打电话给她亲爱的姐姐,让她帮忙留意呵呵有没物美价廉的房子,想不到还真让她踩了狗屎运,碰上好事了。
原来外公的至交——瑾老爷子正在家中做客。一听姨妈在找房子,他便让她搬到金麟府8幢1502室。
那里是高档小区,姨妈可租不起。
瑾老爷子说屋主赴美了,他担心房子长年没人住会坏掉,只要姨妈住进添添人气就成,房租不收。
你就当帮帮大叔吧,免得他三天两头越洋电话,缠得我脑壳疼。老爷子抓住了救命稻草,哪肯放手。
姨妈便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天知道她乐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抵达1502,打开正门的那一瞬间,请原谅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三百多平米的房间,温馨舒适又不落俗套,低调奢华而细节处又尽显贵族气质。壁纸、皮革、温暖的木饰面非常考研,而能将所有的元素组合得协调与完美到令人发指,只能说明房子的主人睿智、钱多、人闲,将生活过成了诗。
姨妈慵懒地躺沙发上,拉过靠垫压在眼部挡光线,还将两腿安置在高高的沙发扶手上,血液倒流,皮肤无比放松、无比舒适。
想到往后岁月,他们就要在这里吃饭、睡觉、洗澡,像个贵妇似的过着奢靡的生活,姨妈便快乐得像老鼠。
闭着双眼,哼着小调,白玉般小脚上,大拇指还在空中画着圆圈,惬意的不得了。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一口七八个,肚皮要撑破,茅房去拉屎,想起忘带纸。......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一阵阵高冷的男声响起。
姨妈皮肤一紧,条件反射地转身,直接从沙发下摔下来,差点狗吃屎。
地上虽然有软垫子,姨妈也被摔得呲牙咧嘴的。可还来不及叫痛,她陡然觉察臀部好清冷。她伸手一摸,黑色的打底裤。
裙子呢?裙子呢?
裙子在腰部旅游呢!
转过去,你快转过去!姨妈俯在地上,一边尖叫着一边伸手去拉裙摆。
好死不死,裙子被皮肤压住,紧紧地缠在臀部上,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男人也被突其如来的变化雷得外焦内嫩、头发丝冒青烟,他立马180度转身。
他回家拿份资料,见平时紧闭的正门破天荒地开着,门口还放着一双女人的高跟脚,他便走进去,差点被猛然撞入视线的横陈yu ti给整出一鼻子血。
脸部压着靠枕看不清庐山真面目;百褶裙摆随意摊着,露出两条白嫩纤细的大长腿;两腿居然还高高翘起,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姨妈艰难地翻了个身,抓住茶几一角,好不容易直起身。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吗?流氓。姨妈气急败坏地揉着膝盖。
如果我是流氓,你现在受到的可不是这一点点的惊吓。男人冷声反驳。
不是流氓,你怎么私闯民宅?还强词夺理,火大!
我能转身了吗?男人不耐烦地问。
哼!
男人转过身往沙发上一瞟:是你?
哇!人声好有磁性!
哇!蓝双眼深邃多情!那五官,人神共愤!
哇!虎背熊腰,那身定制版西装里隐约能看到肌肉。
哇!型男啊!
色女姨妈已经桃花泛滥了。
先生,你搭讪的手法好low!想跟神仙姐姐套近乎,得标新立异!姨妈摇摇头
男人眉人一锁,上次见她宛若风中仙子,不想也是个见他就想扑的庸脂俗粉。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沉着脸,直入主题。
不行不行,这个还是很蹩脚很土,再换一个。姨妈摇摇手。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报警了。男人已经被她的不着调磨得耐心全无。
这个不错,够野蛮、够暴力,女人们都喜欢。继续继续!姨妈打了个响指,以示鼓励。
太阳穴突突,血糖上升,一团火在男人胸腔烧燃着。他看了呵呵腕中的劳力士后,便踏步走上前。
......
那么主动!是要壁咚还是压在沙发上?幸福来得太突然!
然......
胳膊被用力地拽住,身子被粗暴地拖起。
疼疼疼!姨妈杀猪般的惨叫。
动真格的啊?型男不是来泡他们的!自作多情,丢人丢大了!
男人松了手。
姨妈重心不稳,跌坐回沙发。
你有病啊!你凭什么赶我出去?姨妈咆哮。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已经极度不耐烦了,嗓门很大。
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姨妈也不示弱。
我是1501的住户,我受1502屋主的托付照看这里。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在骗我?姨妈愤愤道。
男人掏出门禁卡,在姨妈面前亮了亮。
我是透过这个光明正大进来的,这样够清楚了吧?姨妈甩了甩锁匙。
男人眼中全是信你个鬼。
不信你去问瑾老爷子!
......
这老头!又要搞事了!
男人心烦意乱地离开。
喂喂喂,你打了人就想走啊?你也太没素质了!姨妈大声嚷嚷。
男人转身,右手插兜,摆出一副那你想怎么样的神情。
怎么那么帅呢?
喂!能不能有出息点?人家刚刚打了你耶。
你至少得给我找点药膏吧,这个房间我又不熟。
男人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
性取向有问题?肯定是!
男人回去了,青草膏往桌上一放,头也不回地就撤了。嘭的一声,顺手关上门。
性取向有没问题,不知道。外冷内热,那是肯定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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